“离怨哥哥这句‘谢谢’,长宁一定带到。”
“徐氏的事我听说了,父亲叫我告诉你,他会替你留意衡凉的荣蘅荣芯的。”
“蘅儿懂事,倒是没什么。荣芯没了徐云翘,再想翻出花是要难些。”
“蜉蝣可撼树,即便是蝼蚁要和不可轻视。这次我紧赶慢赶,是赶在永禄姑姑忌日前到了皇城,再有几月又快过年了,而后七八个月,白将军便该来提亲了。好算是侯府里没有什么好叫你放心不下的了。”
“若说有,也就剩下阿若的婚事了。他这个年纪正好玩,心思总也定不下,得寻个性子沉稳的好好照顾。”
“阿若年纪还小,倒不是很着急。我的意思是,你总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
“我的事倒是没什么,等到明年母亲忌日一过,便可以接姜氏入门了。到时候侯府大小事情交给她打理着,我也放心。”
“姜氏?侯爷的外室,荣荠的生母?”
“嗯。”荣长宁点点头:“先前离叔叔替我查探过,父亲的那些人里,也就数姜氏敦厚和善,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把女儿生下来。”
“看来你早都做好打算,那我便放心了。”
正朝前走,小冬听到石子砸在地面的声响。谁不小心踢了石子,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小冬就是鬼使神差的回了回头,偏巧看到白楚熤站在连廊的另一端,抱着双臂看着荣长宁和离怨款步朝后院去。
小冬赶紧低声喊了句:“小姐。”
荣长宁回头也看到白楚熤,瞧他这幅酸溜溜的模样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与离怨拉开了些距离。
“白将军?”离怨先打了招呼,白楚熤这才放下手挑过连廊旁的石栏取进路走到荣长宁面前,横挡在离怨与荣长宁之间:“刚我瞧着离府的马车上搬下来好些东西,离大人这是给家都搬到侯府来了?”
离怨笑笑露出一口白齿,回答到:“许久不来拜访,听说侯爷病了一场,备了些进补品,也是多谢侯爷知遇之恩。”
“哦,所以你是来找侯爷的?”
离怨点点头“是。白将军也是来找侯爷的?”
白楚熤摇摇头,略显傲娇的扬起下巴:“我~是来找长宁的。”
“这样啊。”离怨看看荣长宁又看看白楚熤:“那正好,一起吃盏茶?”
“事情顶要紧,得赶快问过二小姐才行。”
离怨当即读懂白楚熤的意思:“绾清院和主院不同路,那白将军,怨先行一步。”
白楚熤点点头,眼看着离怨绕过前堂朝后去。荣长宁就站在原地看着白楚熤,心里猜着他也是没什么正经事,不过是又耍起了小性子罢。
可荣长宁也不拆穿,任由他三言两语将人先打发走。看着他得意洋洋,才提醒到他:“说吧。”
“嗯?”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白楚熤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起来自己在家找好的借口:“我确实有顶要紧的事和你说。”
荣长宁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呃……”白楚熤稍有为难,转眼看了眼姜宁:“是姜宁!”
“姜宁?”
“对啊!等你嫁进白府,那就是白府的主母了。姜宁的‘宁’字犯了主母的名讳,我想,要不给他改个名字?”
要不是他提,荣长宁都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满眼疑惑的问:“就这?”
“嗯!这还不算大事吗?”他的一脸认真叫荣长宁不禁怀疑自己刚刚的满不在乎是不是太忽略白楚熤的好心,于是回答:“这倒也是件正经事,可这名字是人爹娘取的,要改也要人爹娘改。”
“姜宁爹娘老早便不在了。”
“若是不该,你在府上有‘长宁’出门在外有‘姜宁’,安宁顺遂,不是也挺好?”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得改。”
“这事你和祖母说就行了。”
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叫白楚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昂藏八尺身竟也有些扭捏,总不能说自己费劲心机找了这样的借口到侯府来看她,遂才不能去和祖母商量这事吧?
沉吟良久,白楚熤终于憋出了一句:“最近你好像特别忙碌,我差人来五次,三次都见不到你。”
“我不是叫人带了手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