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之后,连续两天塔洛斯都没有再来过,凛凛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吃饭,放空,除了黑夜和白天外,几乎感受不到精准的时间流逝。
她想不通,为什么塔洛斯要把自己关在这里。既没有人提审她,且还一日三餐的按时送饭过来。
是觉得她没有可审讯的价值吗,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凛凛翻了个身,在经历过塔洛斯那一夜的疯狂之举后,她的小腹便时常有些隐隐作痛。虽然这两天已有明显好转,可还是会不时的因传来不适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从未经历过,且又过于激烈,身体才一直都没能忘记。
她蜷缩起身体,锁链相互碰撞的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声。
难道这就是塔洛斯想要的吗,把她关在这里,任由欺辱,或是被就这样就此遗忘……
凛凛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挥之不去的,却是记忆深处,塔洛斯那双冷漠的双眸。和那种无声的绝望,且又悲伤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深夜,暗牢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凛凛本就浅眠,现在又身处这样的地方,她更是没办法睡的踏实。
这个牢房平日里都非常安静,除了过来送饭的人外,便不会再有人过来这边走动。
她曾经也想过,趁着夜壬过来送吃的的时候,找机会从这里逃出。
可负责看守的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乖乖就范,而早有防备的,每次只是通过牢门下的那个小门把食物送进来,根本不会踏足牢内。
而装食物的器皿,也是没有半分杀伤力的方便餐盒。
一连两天下来,凛凛也算是摸清了他们的时间轨迹,和行动套路。
可如今这个时候又有人过来,且还是与之前不一样的脚步声,怕不是夜壬要对自己进行提审,或是动手。就只有可能是,塔洛斯了。
果然,随着牢房的门打开,只见塔洛斯走了进来。
进入牢房,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凛凛,然后又将目光落在整齐摆放在门口的餐盒餐具上扫过一眼。
“你倒是还和从前一样,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凛凛没有说话,她自然是懂得塔洛斯话里的意思。
可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她饿的慌啊。
就算她怄着一口气,刚强的不吃这夜壬一族的大米白饭,那又有什么用,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所以啊,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至少吃饱了不缺力气,只要让她抓到机会,她照样还有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
“怎么,是不想和我说话,还是又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塔洛斯关上门,目光满是探寻的,在凛凛身上游走。
这件牢房本是塔尔一族用于私自处刑,或是做一些不方便为外人所知的隐秘事情的地方。
所以在这样一间暗房里,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所谓烛台,或是灯光设施。
整间屋子昏暗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那个狭窄的窗口中投入的一层轻薄月光……
迎着如薄纱般,几乎不能被称之为照明的月光,凛凛只是与塔洛斯无声的对视。
那双眼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清澈。
仿佛只要一点点光线,便足以映衬出他眼底的光彩熠熠。
此时的塔洛斯,随性的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虽然谈不上精致,甚至还带了一丝慵懒的意味。但却仍然衬的他身材姣好,颇有简约的线条感。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样隔三差五的过来,或是把我放置在这里。”凛凛见他并没有什么动作,率先开口道。
“这么快就着急了?”塔洛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什么?”
“那天你混上游轮的目地,就只是为了救那个魔使吗?”见凛凛不懂自己的意思,他忽然话锋一转。
“不然呢?”
“那个魔使是什么人,她究竟知道什么,或是在云隐协会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竟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惜……”
说到这里时,塔洛斯忽然挺住,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
凛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一阵不解。
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作为主导的一方,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吗。
可塔洛斯却是真的犹豫了,这次他过来暗牢,原本真的是打算从凛凛口中获取一些什么情报的。
不想说着说着,竟是变了风向。
而他刚刚本想说出口的,其实是,‘那名逃走的魔使,究竟对云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能够不惜牺牲掉你叶凛凛,也要换取她的安全出逃……’
但最终,塔洛斯还是将这些话尽数压下,没有说出来。
“算了,不重要了。”
说着,塔洛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只是看着凛凛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忽然走近她身边。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的同时,竟是缓缓伸手,去碰她肩膀上的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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