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总算在狗血中找到亮点,设定不错她收了。
高兴完,唐小鱼估摸剧情也走得差不多,她试着开口:“矿上的人怎么没有立刻向禀报有外人上山?”自己更在意这件事好吧。
嘿,对上了,唐小鱼暗自窃喜,终于可以好好工作了,工作使我快落。
书回正传,她三申五令矿上有任何异动,都要立刻下山禀报!
谁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有人要下山,都被二当家拦下来了。”老张和信义堂二当家关系尚可,不过这回他也不赞同她的做法:“我知道后,问过石二当家为何不报,她说要亲自同堂主讲。”
亲自讲?
唐小鱼眼色骤暗,咬了咬牙,石鸢儿好得很啊:“石鸢儿人呢?”
“在议事堂。”老张答。
“她意欲何为。”万菱面露不满,没有人喜欢被下属隐瞒,她也不例外:“你要问清楚,人有不妥的,千万不可以心软。”
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唐小鱼敛容,正色道:“我知道了。”
“老张,盐矿那边怎么样,上次你说钻头被偷查到是谁了么。”旧事未了新事又来,石鸢儿她稍后再问,钻头丢失可大可小,唐小鱼记挂了许久,可怜她一心搞事业。
哎,人生艰难啊。
唐小鱼在花厅又坐了一个时辰,才动身往议事堂去,她走到穿堂却只看到小易一人:“小易,小姑爷去哪儿了。”
“堂主进去不久,赵姑爷就把小姑爷叫走了。”
叫走了?
唐小鱼脚步一顿,心计上来,勾勾嘴角继续往前走,去了也好,她省得找借口了。
带着小易,唐小鱼自小巷拐出大街,街尾与城门正对的方向,有一幢气派的大院,门楣挂有一块通体鎏金的匾额,上书——漕帮议事堂,五个大字。
因帮众越来越多,原来的院落稍显逼仄,唐小鱼只得把大院扩建,如今议事堂共有房屋八十六间;六个厅,一座戏台,四间厨房,一个辟火池,三口水井;生活办公两不误,东西一应俱全。
“堂主,您可算回来了。”唐小鱼进了东厅,屁股没坐热,信义堂三当家——廖史飞,炮仗似地冲了进来,一开口便骂:“堂主,伏虎堂和威武堂的人真不是东西,臭狗屎。”
唐小鱼抬了抬眼,那窝着火的人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小易赶紧给他倒上一杯茶去去火,可廖史飞不领情,自顾骂道:“我和舵主说了,可舵主一句都是自家兄弟就把我打发走。”
“你先说什么事儿。”被他晃得眼花的唐小鱼搁下茶盏,手下多粗人,说话都没个章法,一股脑跟倒豆子似得:“捡重要的说,东拉西扯像什么样!”
“启文柏和兆胜意暗地里找来一个勘井匠,在咱盐矿隔壁山头晃悠,就在大树脚附近,都三四日了,我看他们就是去相井地的!”廖史飞大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咱信义堂穷的时候,也不见伏虎堂和威武堂搭把手,现在我们吃香喝辣就眼红,什么玩意,狗东西,我看矿山被偷钻头的事,就是他们干的。”
嘭!!
她话未出口,眼前晃过一物,随着一声巨响,茶杯被震得颠了颠,茶水撒得到处都是。
唐小鱼无奈地微微侧身,躲过溅开的茶水,一旁的始作俑者正在气头上仍不知收敛的又多砸了几下,桌子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她听得一阵肉痛,铁力木攒边的六仙桌子可不便宜。
“三当家,哪有这样说自家兄弟的,舵主该不高兴了。”一旁的小易一边擦桌子一边好心提醒,反被廖史飞狠瞪了一眼,骂道:“你懂什么,咱信义堂才威风了几年,以前穷得连苍蝇都不叮。”
“三当家,伏虎堂和威武堂看不顺咱们也不是第一天了。”小易仍苦口婆心。
“老子还看不顺他们呢,想从老子碗里抢肉,门都没有,你这小崽子哪边的!”说完,扬起手就朝小易脑门上盖下去,廖史飞护食,护短,气头上最听不得人讲理。
“行了!”唐小鱼冷喝一声,廖史飞立刻收住手,小易机灵地连忙抱着头跳开数步,唐小鱼抬手捏上眉心,问:“老三,启文柏他们给勘井匠多少银子。”
“一百两。”
“你给三百两,亲自把人打发了,然后给我放出风去,谁敢来这儿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就送他去见阎王。”
廖史飞等的就是这句话,插着腰哈哈大笑道:“我这就去办。”说完快步穿过东厅往外走,末了,又想起什么似地,转回来:“堂主,那俩老狐狸整日算计咱们,兄弟们都想给他们些颜色看看,都等您一声令下。”
他拳头抡起,一副谁再来劝就扑上去干架的模样,唐小鱼连忙打发人走:“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行了,赶紧去把人撵走。”
小易目送三当家离去,提起茶壶给堂主重新续杯,茶叶顺着水在杯中旋浮,沉淀,良久他开口问道:“堂主,现在重金送走勘井师傅,是不是太晚了点。”
唐小鱼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有些淡:“不晚,刚刚好。”
“可您前日,就让我去摸过那个勘井师傅的底,他早把打井的位置告知雇主,启家和兆家都跑到临县招了不少打井匠人,这都要动手了。”
“我知道了,开就让他们开吧。”她不甚在意。
小易咕噜:“那您还让三当家花钱,不都打了水漂么,三百两就三当家自己乐一乐,难怪兄弟们都说堂主您没脾气。”
“和气生财嘛,好了,去把二当家找来,我有要事问她。”唐小鱼不想多解释,政治上有句话说得好——说了的事不能做,做了的事情不能说。
别看她说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就像这东厅,唐小鱼和启文松就在修缮的事上较了一把劲儿,对方输得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