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语攀至山峰,寻了一处平坦处打坐。
似是眨眼间,天光破晓。晨曦的第一束光刺破寡淡夜色,茫茫山脉为云雾缭绕,虫鸟走兽惊破了寂静。
荀语缓缓睁开眼,深深吸了口充斥草木灵气的空气,起身朝山下走去。
晏珵一夜无梦,竟安睡到巳时方才醒来。
昨夜一个时辰的煎熬,今日身体竟无半分难受。身子轻松了几分,每日必发痒泛疼的烧伤,竟如寻常。
“这是什么?”
荀语端着一只碗走来,绿幽幽又黏黏糊糊的药,格外诡异。
“调理经脉的。”
忆起那二十日滋味难以言喻的药膳,晏珵不禁蹙眉。
荀语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自信强调道:“它的颜色虽看起来难看了些,味道比之前好了些许。”
晏珵意味深长的睨着她,这话她说了不下五十次,毫无可信度。
晏珵做好心理建设,喝下药后,怔楞了一瞬。
荀语略显得意,“这回你该信我了吧。”
晏珵放下碗,淡淡说:“确实如此。”药如白水,没半点味道。比起之前不比酷刑逊色的药膳,的确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