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人到底是自编自导,还是顺水推舟?
夏小满觉得脑仁都疼了。 不能想了,太费脑细胞。 她揉着太阳穴。 心里默念,不想了不想了,这事和她不相干,不相干。 她不需要知道原因,她现在只等结果。
年谅瞧着她头疼的样子,略有歉意一笑,道:“却不当和你说这些。 倒累你劳心。 你莫想了,去把香换一下,要螺玭。 ”
从前满娘只会听,不会讲,也不会想。 他有时也不过就要她一双耳朵罢了,好过自己憋闷,也好过自言自语。 现下的满娘倒是常肯帮着想事的,不过这样的事。 妇道人家到底是见识浅薄,没甚法子罢,何苦累她头疼。
夏小满暗叫一声,毛病。 好端端拢好香了,非要换!螺玭香味道清冽,有提神作用。 虽然她也喜欢,可是,咳咳,她嫌麻烦,懒得动手换。 好吧,领导发话了,她不情愿地起身开了柜子,去寻那放香烛香饼地匣子。
香烛。 她忽然想起件早被忘到脑后地事。 她本是想着去验证……可后来着实忘了……
年谅正埋头苦思,在自己地人际圈里划拉能帮上忙的人,忽然听到夏小满像螺玭香一样清冽的声音响起。 她唤道:“六爷。 ”
“嗯?”他抬起头。 见她手里拿着支香烛,靠在柜上。 神色肃然,便问:“怎的?香没了?”
“呃?啊,不是。 有。 那个香还有。 ”她险些被他打岔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她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拢了拢思路,道:“不是香。 是有旁的事。 我想,也许用得上。 ”
她便将那日自己和小韦嫂子回府时看到的都告诉给了年谅,又言及那日自己被调去鸲鹆居镇邪,遇到周家人,周母斥责年谊登岳家门骂妻地事,接着尽可能简洁的说了自己的疑点,末了,又道:“说到底,也只是我这么想,还没去寻人打听,所以也说不准究竟是,不过呢……”
年谅紧着点了几下头,道:“无妨。 回头我……”
“也未必用你出手。 ”夏小满眨眨眼睛。 某些事到了某些人手里,无论真假,都应当能做些文章出来吧。 如果那个人手脚足够麻利,人脉足够多,许是用不了两天就能平了这事。 “我那丫鬟茴香,她亲弟弟是五爷的小厮。 ”
年谅微一怔,随即会意,嘴角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道:“甚好。 ”
夏小满往门口走了两步,要去喊外间候着的茴香,年谅在她身后道:“叫外面的人散了。 没吩咐外间也不必留人。 待会儿传饭时再叫茴香去传人。 ”
夏小满应了一声,挑帘子叫了茴香进来,又叫外面候着的采蘩、采薇、采蘋、采菽都散了,不肖留人,有事再另行召唤。
茴香不知道主子叫自己何事,进得里屋,见年谅不语,又没明显地活计要做,便站在那里略有些拘谨。
夏小满回来,坐到床边凳墩上,指着一旁的小杌子叫她也坐了,开门见山道:“一会儿想法子给你弟弟带个话。 其一,告诉他,十一早上你随我打我娘家回来时,路过崔神君街一家香烛铺子,瞧见一个人像是七奶奶——发髻不整。 一旁还有一个,像是七奶奶娘家姐姐。 铺子,叫唐记。 其二,告诉他,城北那一带的马车行都是一户姓姚人家的——那日唐记门口停的车,也是姚记车行的。 其三,那**随我去鸲鹆居,听着周家夫人斥责七爷上岳家骂妻。 ”
这事茴香都是经过地,点头说省得。 夏小满认真道:“背下来,一个字也别落。 ”
茴香本以为记得就成,听主子这么说不由一愣,但夏小满的新脾气她也摸透了几分,平日里主子戏谑玩笑时,大家稍有僭越也无妨,但主子一本正经说话时是绝对要遵从,不能有半点儿马虎的。 她点点头,又请夏小满重复一遍,心里默记,然后又背给夏小满听,直到夏小满点头说通过为止。
夏小满又道:“我要你做什么你可知道了?”
茴香也不是傻子,主子要真想交代什么话给她弟弟,那直接招呼她弟弟过来就是,何必用她转述?既然找她来,便就是让她和她弟都是传话的,这话是传给谁的,还用问吗?
茴香忙道:“奴婢省得。 主子放心。 话一定叫奴婢弟弟带到。 ”她顿了下,又重复一遍说辞,然后道:“奴婢也绝不会让他落下一个字。 也不会让旁人知道一个字。 ”
夏小满点点头,很好,这娃很上道。 她道:“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好。 你这便去吧。 事尽早办了,叫厨房给你留饭。 你出去时候顺便给厨下看药的青樱捎个话,叫她着人奉药过来吧。 ”
茴香应下,行了礼便要转身退出去。
忽然听到外面稀里哗啦碗碟落地破碎的声音,又有个女子皆低声疾呼“疼……”。
茴香和夏小满相视一眼,忙要快步往外走,身后年谅同时扬声朝外问道:“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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