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三下五除二地扒开左右挡在乐正羽两旁的人,也跟着挤了进去,一头扎到最前面才罢休。
“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大人,我家的孩子送入老爷府上没多久,她今年才十二岁啊!”“是哪个天杀的,干下这等十恶不赦的罪行,也不怕下那十八层地狱”“大人,求求您了...”
一眼望去,府衙门前跪满了人,有男人有女人,妇孺孩童齐齐跪在堂下哀嚎,周围站着的人也在低低啜泣,咒骂求饶声混成一片。
堂上县官满脸苦色,正在小妾被窝里寻欢的他,被一大早的击鼓声吵醒,连衣服都来不及套上,就冲向县衙,这面前的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让他心里如何高兴!
他不耐烦地拍响惊堂木,“啪”的一声,让所有人停下手里嘴里动作,齐齐向他看去。
“都嚷嚷什么,吵什么吵,这一大早的,当这衙门里是那街边的菜市口吗!一个一个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乱糟糟的,叫本官如何评判!”
县官黑着一张脸,瞪着堂下的人,有小吏忙上前,将抱头在一起的人群分开,纷杂吵闹的气氛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男人们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们,妇人们也跪直了身子,孩童则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怯怯的,躲在母亲身后。
“大人,可以开始审案了!”坐在县官左手旁的师爷提笔,准备记录案情,开口提醒道。
县官又是一声“啪”的将惊堂木重重排在面前案几上,两旁侍卫纷纷敲响手中警棍,口中念念不停的“威武”二字传出。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一一报上名来!”县官说着同所有审案时一样程序的开场白。
“大人,小人们都是为自家女儿而来,昨夜在朱老爷府上,小人们的女儿才送进去做丫鬟没几天,竟全部遭歹人所害,全部没命了啊!”
汉子们说出此事,纷纷掩面痛哭,妇人们更是眼泪夺眶而出,死死的咬着手里的帕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当场晕厥。
县官哪能料到,在衢州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竟会发生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惊讶的看向一旁的师爷,师爷也是露出一脸疑惑。
县衙门前,围地水泄不通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果然如此啊?”...“对啊,昨日我三表姑的大舅妈的婶子家的闺女被放出来的早,要不啊,也没命了!”
县官的惊堂木再也镇不住由远及近的议论声了,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京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县官脑子嗡嗡,周边充斥着大家怀疑他治理不严的声音,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了,那他这个地方父母官怕是再难当下去了...思及此,明镜高悬下坐着的县官,轰然倒地,堂下更是顿时乱成一片。
此时的京城,皇宫内,锦绣宫中传来一声一声的报喜声...“灵贵人有喜了”“灵贵人正式入主锦绣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