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你们是不是虐待我的徒弟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倒是长高了些。”乐正羽端正神色,上下打量着面前变黑变瘦,但更强健的范临。
范临是个还没怎么张开的俊秀后生,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男子们害羞要强的时候,就被乐正羽这么调侃,范临脸上羞红。
乐正羽心里感觉有什么不对,不对劲啊!少了点什么,对了,是琼英,这个叽叽喳喳向来有些泼辣的丫头,在这时候不应该站出来趁机调笑范临几句吗?
乐正羽随着自己心里所想,看向站在一旁,自范临进来后就再没出声的琼英,这丫头是病了吗?脸怎么那么红,比范临的脸都红。
“师父,师兄弟们还好吧?”范临朝乐正羽问着话,乐正羽疑惑的转头,被范临的问话吸引。
傍晚时分,回到府中的乐正羽碰上正走进门的即墨罹,他上前为她披上外衣,夜里起风了,吹的二人发丝缠绕,难舍难分。
“这次去战场,就要辛苦羽儿在家守住王府了。”即墨罹说着话,一边替乐正羽擦着湿漉漉刚沐浴过后的湿发。
“这次战事怎的如此仓促?这正是各国恢复元气的好时机,怎么会突然向边境发难?”乐正羽满脸忧色的开口。
“有些势力要蠢蠢欲动了吧!这京城里怕是再也不会太平了,想必是西国那边内部出事了。”即墨罹说道。
“战场上刀枪无眼,我知你不喜写家书,可是为了让我放心,你去了战场最少半月来封家书,不可超过半月,如果我收不到家书,就会起身往边境去的。”
“嗯,记住了,我的王妃,必然半月来家信一封,上了战场处处谨慎,不能受伤,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能为了战事苛待了自己...”
低低的交谈声伴着女子娇嗔,以及男子温柔的笑,映着逐渐矮下去的半截烛火,自屋内传出。
打仗的消息传来,京城里家家户户都愁容满面,本是一个好端端的春天,这次,又要招兵了吧!
依旧是城外一家农院里,征兵的兵丁们自院门走进,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声响,正在兵丁要往里走的时候,屋子里猛地冲出来一个满脸涎水的人。
兵丁们被吓得齐齐转身,这时屋子里又跟出来一人,苍老的身子佝偻着追出来,一边喊着“大哥儿,大哥儿...”一边向外跑去。
“大哥,这家还征吗?”剩下的几人呆立在原地,一旁侍卫出声,问向那个穿着更讲究一些的男人。
“还征什么征,晦气,走了!”兵丁向地上“呸”了一口,转身走出去。
将军府二夫人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死于冷宫之后,便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即便是这样,即墨洹还是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安慰她,也再没有宿在她的屋内。
这样一日日的过去了,自即墨罹离京已有十来天,乐正羽将所有能集结的势力全部打点了一遍,她将自己精心培训的医疗队交给范蠡,她总觉得自己该这样做,总有一日,这些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