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保命和况景山在一起,那她以后也许也活不下去了。
这种绝望束缚着蒋音书的心,好比溺水的人。
爱说话的随从又厌恶的催促了她一遍,况景山也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良久,蒋音书低着头,轻轻摇了摇脑袋:“那你们杀了我吧。”
她话落,两名随从面露惊讶之色。
况景山表情捉摸不透,但眼底显然也流露出些许惊讶。
蒋音书蹲在地上深深的埋首哭泣,哭她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她是被蒋氏夫妇收养的,她生的不明不白,到死了也是这样,她的一生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没了。
过了一会儿,没等她哭完,那名爱说话的随从声音在她脑顶响起。
“起来,别嚎了。”
蒋音书哆哆嗦嗦抬头,泪眼模糊中已经不见况景山的身影。
她莫名其妙的又被带回到车里。
她活了?
马车行驶的一路,况景山依旧在车里闭着眼睛。
蒋音书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吓,深知况景山不是个简单的人。
况夫人和况景山之间怕不是关系不好那么简单。
她不敢再多说话,只能静观其变,她甚至也不敢去看况景山。
灵雨在府里看见蒋音书又跟着回来也大吃一惊。
爱说话的随从让灵雨带蒋音书回去,依旧是那间屋子。
蒋音书被带走后,屋子内所有她用过的东西早已被丫鬟处理掉了,现下到处是崭新的。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边,绝望和后怕一股脑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