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下了决心一猛子跳了下去。
预想当中脚掌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觉得周身软软的。
长新的一句二爷在这时响起,让蒋音书陷入绝望。
她正好跳进了况景山的怀里,而况景山也是正好在这里等她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况景山身上的温热,还有方才经过包厢内熏染的檀香味儿。
长君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二爷,车备好了。”
况景山好笑的看着绝望失神的蒋音书:“不下来吗?”
她还真没下来,而是流着眼泪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她来况家大院这么几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
她无能为力,所以才不停的追问可能主宰她命运的人,想要一个结果。
况景山没言语。
蒋音书在这个时候挣扎的厉害。
况景山一松手,她立刻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
“我求求您了,真的求您放了我吧,我要回家,您可以派人押送我,听听我家里人怎么说,听听我街坊怎么说,他们都可以证明我清白啊,难道你一定要屈打成招吗?”
况景山沉眸看她脖子上的血迹。
她则是一遍遍不停磕头,额头上也很快破了皮,双眼里布满真诚和无可奈何的恐慌。
她的逃,在况景山预想当中。
可这把戏已经有过数不尽的前车之鉴演练,叫他怎能轻易相信。
蒋音书除了眼神和以往那些人不同之外,几乎没什么是值得况景山再度考察的原因。
蒋音书其实谈不上多漂亮,不是惊艳四方的类型,皮肤倒是白皙如玉,长相顶多算是温婉清秀的。
唯独这双杏仁眼特别点,里面时刻透着无辜的纯澈,像娟娟溪水流过。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