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音书性格稳当,并不代表胆子大,也不代表见识多。
只不过她从小习惯了安静,不给别人添麻烦,故而发生什么才不会声张。
况景山打量她半晌,低眸拿了大夫留下的药膏看。
“上药吧,先处理伤口。”
蒋音书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裙腰处。
“多谢二爷,我稍后自己来,您可以先说事情。”
况景山看着药膏轻笑:“我的事情……”
他的嗓音很沉,低低的。
他平时说话语调不高,语速还慢。
尤其是轻声说话的时候,听上去总让人感觉话里有话。
譬如眼下,蒋音书全身毛孔都颤栗的打着精神准备对抗。
况景山慢慢抬眸看她,两人相隔不过一人距离。
“说说你想说的,她找你去做什么?”
蒋音书盼望的正题终于来了。
她如实回答,讲明况夫人试探性收买。
和在况夫人那里作为一名无用之人相比,况景山把她当敌人。
况景山是危险的,她不能撒谎。
况景山平静看她:“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她的要求,说不准她可以帮助你回家?”
蒋音书回答:“我不想,我也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如果那样做,也根本没有机会回家。”
因为等不到那时候,况景山就会杀了她。
况景山轻笑,她倒是个聪明的。
“是怎么认识汪先生的?”
蒋音书一顿,想起来戏院那一出儿。
“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