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永恒而无望的爱(2 / 2)

“唔,是吗?”许世安伸个懒腰,抬起的手顺势搭在林衍肩上,“那我记错了,是你困了。”

两个人一个揽着一个并肩退出留给时月的房间。许世安总是说他把时月当成了女儿养,女儿也就罢了还不是他俩的女儿,猝不及防的吃醋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时月这个侄女是安歌送给他的。

林衍不知安歌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侄女。那时她说要他去一个城市,去一个鱼塘,去那待一天,说要送他一个生日礼物。于是他去了,于是在他二十七岁生日那天多了时月这么一个侄女。

后来的后来,他在想时月或许是安歌找来的替身,她找来的送给他的一个小情人,只是啊,这个情人太小,时月太小,一轮的年龄差他只能把她当成侄女,或者,就像许世安经常抱怨的,当成他跟她的女儿。

“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不该怪罪亦安。”

“林衍?你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嗯?”

“我还能想别的女人。”

“呵。”

想什么?想是不是对顾亦安双重标准?自己尚且觉得时月跟安歌相像更何况顾亦安?

墓地里,顾亦安还依靠在安歌的墓碑旁,“安歌,我找到一个人,一个小姑娘……”

跟你很像……

眼睛,很像,很像……

还是不能继续说下去,不能说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说不出口。从小他便争不过安歌,或者说不想去跟她争什么,那这一次呢?她死了,还是不想去争吗?争一个小姑娘,两人共同爱的姑娘。

顾亦安起身,开口也问不出口,沉默的最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清晰,顾亦安不去理会,只道是同来扫墓的人。只是越不理会那脚步声越近,一直到自己身后停下。

“你是……”

“老朋友。”顾亦安看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抬起手轻轻指一下安歌的墓碑,就好像身后真的站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你是安然吧。”

顾亦安不说话带着惊讶疑惑与谨慎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前的老师吗?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啊。

男人到底是年长一些,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经验看出自己猜对了,一时难掩内心的欣喜激动,老父亲一般拉起顾亦安的手,久别重逢一般,“三年了,终于是等到你了。”

“等我?”

“对啊,等你这个臭小子。”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地叹一口气,越过顾亦安看一眼冰冷的安歌,如释重负一般语重心长,“丫头啊,他来了。”

“叔叔,你……你是?”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时谦,这是我的名片。”

“时?”顾亦安接过小小的卡片更加不知所措,低头看一眼,清晰又模糊的两个字一瞬间又把那个躲避了一个月的小姑娘拉回到眼前。

“时间的时,谦虚的谦。”生怕顾亦安不明白似的再郑重解释一番,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一句进得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耳朵。

直到时谦的声音停止顾亦安才抬头,才从自己的错愕中回神,尽可能地平静下来,用正常的声音问道,“请问您女儿是?”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顾亦安看着他略带惊讶的表情不自觉地笑了,不用回答便找到了答案,与那个小姑娘一样的惊讶。一时间,顾亦安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时月?”

“嗯?你认识月月?”

“嗯。”顾亦安轻轻点头。

风终于吹起,轻轻地吹过,不知从哪儿来更不知往哪儿去,匆匆忙忙略过两人站的一方天地,吹起顾亦安的头发,吹散他心里某一处的阴霾。

“我认识,时月,小姑娘,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