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止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为了这件事,慕行很内疚,这几天都在加紧追查。”
一听这话,黎宁就明白了,不禁觉得背脊发凉。
她能够接受有人雇凶加害她,但那个凶手就是他身边的自己人时,这让她不禁后怕。
这就好比看到对面的人对自己拔剑相向时,虽然凶险却还有机会躲避。但站在身边的人背后握着一把刀,随时会趁你不被的时候来个致命一击。
“这几天我一直没见着慕行,听思思说他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也很忙,我就是没有打扰他,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话说这,黎宁轻叹一声,“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他为了调查这件事已经够辛苦了,你不妨劝劝他。”
沈慕止清浅颔首,“嗯”的应了一声。
“早知道是这样,我刚才就应该先去见见那个保镖才对!”黎宁有些气愤道。
“自有人会处理他,你不必理会这些了。”
黎宁蹙眉抿了抿嘴,又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我之前听白崭提起过,慕行虽然看似没个正经,可实则向来谨慎,用人之前也都会多番调查,又怎么会让这个人混入其中的?”
这会儿黎宁仔细想想,那个保镖在车祸之前已跟着她进出好几天了,虽算不上多得力,但也没什么异样。
沈慕止道:“他妻子被人设计赌博,欠了三十万的外债。”
“怎么又是赌博欠债,之前那个服务生不也是欠了赌场老冯的钱,所以才被黎染找上。这两件事情之间,总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黎宁心下狐疑的问。
“借赌博名义行诈骗之实,这是黑赌坊的惯用伎俩。先前慕行也曾怀疑过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但查证之后,只是巧合。”
黎宁压了压嘴角感叹道;“赌博真是害人不浅。”
可话刚说完,又有一事不明,“可怎么会这么巧。他的老婆赌博欠债,背后那人又找上他来设计陷害?会不会就连他老婆被是骗,也是那个人有意为之的?”
沈慕止颔首,轻握了握黎宁的手,“慕行也在沿着这条线追查,这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我倒是真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究竟那个人是谁了。”黎宁说着,轻叹一声。
“其他的事情交给慕行去查,你只管好好养伤。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沈慕止宽慰道。
“是啊,想不休息也不行了。”黎宁指了指自己腿上的石膏,无奈道。
黎宁从母亲去世,经过短暂的伤痛后,”很快就明白了她今后的人生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当同龄人还沉浸在童年的欢乐时,黎宁已经在努力向前爬行,同时计划着自己当时看起来很遥远的未来。
久而久之,这么多年习惯了勇猛直前的生活,因而从没有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如今受了伤,倒是迫使她不得不慢下脚步。
黎宁在家修养的第二天,陆太太远道而来探望。
“小宁,你这怎么伤成这样。”陆太太见黎宁坐着轮椅打着石膏,额角的伤口还粘着纱布,惊讶的站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