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丽丽脑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人就是黎宁,可是当着黎承令的面,她不好这样说。更何况她心知沈老夫人喜欢黎宁,若是这时候将黎宁搬出来,反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就是…一些羡慕黎家的人,当初黎家两个女儿嫁进沈家,背后不免有许多人在嚼舌根说闲话,那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们过得好。”梁丽丽说着还点了点头,来肯定自己说的没错。
“如你所说,若是那些人恶意中伤诋毁,可那些看诊咨询的病历档案又是怎么来的?那些人就为了中伤你们,会联合国内多名知名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来给黎染伪造病历?”沈老夫人反问。
方才一直不在状态中的黎承令听着梁丽丽的话半信半疑,再一听沈老夫人这番话,不免有些惊诧的看向梁丽丽。
别人不了解,但黎承令这几年是对梁丽丽看的透透的,她究竟能做出什么事,又究竟打着什么心思,那都是一清二楚。
况且,加上这段时间黎染的所作所为,早就让黎承令觉得不妥,但梁丽丽只借口说是因为怀孕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可若真是如此,沈老夫人也不会如此言语笃定的问出这些话来了。
梁丽丽脑中飞转的想要编造理由,可因为当下过于紧张,反而脑中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嘴唇嗫嚅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沈老夫人向椅背上靠了靠,三人明明都是平起平坐,但沈老夫人的眼神让人觉得有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我既然把这件事搬出来说,自然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也不必费神编排了。如果不信,我大可将那些咨询记录和病人档案拿给你看看。”沈老夫人冷眼睨着梁丽丽说。
梁丽丽压了压嘴角,翕动了一下嘴唇,但还是没有开口,也算是默认了沈老夫人的话。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黎承令不禁低声呵问。
“也没那么严重,我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只不过如今染染怀着身孕不能服药治疗,但等她生下了孩子,吃了药就会没事了。而且医生也说了,现代人精神压力大,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这都是很正常的。”
梁丽丽这话是说给黎承令听,但也更是说给沈老夫人听得。
可沈老夫人根本不予理会,只道:“虽然黎染和谨珩还没有举办婚礼,但众所周知他二人的关系,所以黎染的一言一行也都代表着沈家的脸面。”
“这是自然。”黎承令讪讪应声。
“之前黎染做过多少有损沈家颜面的事我已经不想细说,又做过多少扰乱沈家内外的事,我今天也不想深究,但既然她如今还算是沈家的人,我就不能放任她再继续胡闹下去。所以,今后黎染就好好在家养胎,不要再出去招惹是非了,以免沈家和你黎家都遭人非议。”
沈老夫人这话用的是肯定句,并不是在与梁丽丽二人商议的意思,只是通知。
“您是说以后不让黎染出门?”黎承令有些意味不明的问。
沈老夫人也不理会,兀自又道:“还有,你们夫妻从前太过娇惯黎染,但今后作为沈家人,总要有些规矩,所以在孩子生下之前的这段时间,黎夫人若非必要,也不要再去谨珩那里见黎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