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我听说谨珩受伤期间,一直在你的医院养伤,是不是?”沈老夫人忽然话锋一转,又来询问黎宁。
“是的奶奶。“黎宁也不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谨珩受伤这么重,为什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沈老夫人对黎宁有点质问的意思。
黎宁当然不能说,就是故意藏着掖着,不让她老人家知道这件事。
“是……”
正当黎宁斟酌着该如何解释这件事的时候,沈慕止忽而道:“奶奶不必问黎宁,这件事是我的安排,与她没什么关系。”
“没错,奶奶您也别为难大嫂,这事儿大嫂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沈慕行也接言抱不平。
沈老夫人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受害者?”
“奶奶您老人家把我们找来教训一番之前,难道就不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跟谨珩虽然从小打到打,可也是点到即止。为什么这次我会对他下狠手,奶奶您就不想想这个问题。”
沈老夫人向来看中家和万事兴,主张不论家里人之间有多大的矛盾,都要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对外还是要做恩爱和睦的一家人。
所以,当沈老夫人得知沈谨珩住院半个多月,被沈慕行打到骨裂,重伤难以行动的时候,怒意滔天的她,根本没办法考虑其他事。
甚至得知,沈谨珩一直住在仁和医院,而向来乖巧懂事的黎宁也藏着不说时,将黎宁也一并怨怪上了。
这会儿被沈慕行一番辩驳,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古怪之处。
“那好,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黎宁就成了受害者,怎么你打了谨珩就有理了!”
沈老夫人终于态度稍缓,愿意听沈慕行解释。
“这事儿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了。谨珩被您老停职,手中的项目都被我哥重新分派给其他负责人,其中有一个项目事关二叔自己公司的一个项目,他本想要走集团的账,然后私下承包给自己的公司,但却被我哥发现那个项目存在风险,所以及时遏制,但二叔和谨珩却不肯就范,多次威逼利诱。”
“慕行你少血口喷人!做过的事我认,但莫须有的事你少趁机诋毁!”沈荀令出言反驳。
“到底是事实,还是我血口喷人,账目资料摆在那,谁想查出个真相都不是难事!”沈慕行蔑视冷哼。
“你继续说。”沈老夫人即便不亲自参与公司大小事务,但很多事情也心知肚明。
沈老夫人冷扫了一眼沈荀令,沉声道:“其他人不要插嘴,慕行说。”
“这期间,黎染的孩子没了,二叔不待见谨珩,而姚小姐又生了个儿子,谨珩自然倍感压力。想要做出点成绩给二叔看,但多次找我哥威逼利诱不管用,就变着法子使阴招!”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现下提起那件事,沈慕行依旧怒意难掩,看向沈谨珩的目光中,透着野兽要将猎物撕裂般的狠厉。
“沈谨珩让方明红去找大嫂假意聊天,然后引的大嫂在他们约定的时间,一个人去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致使大嫂被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