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荀令冷眼瞧着,见黎宁不肯回房,反而端着女主人的气势坐在他面前,他便阴阳怪气的哼笑一声。
“之前听才传闻说,堂堂沈氏集团总裁沈大少,私下里却是个老婆奴,沈家表面是你当家,其实背后还有个垂帘听政的。原本我还不信,今天看来,倒是真有那么点意思。”
“二叔自己都说那是传闻,毕竟,总有些见不得我们夫妻恩爱的无聊闲人,喜欢在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没想到二叔还喜欢听这些。”
黎宁毫不客气的反怼回去,同样阴阳怪气的语气,其中透着几分嘲讽轻蔑。
沈荀令听了话顿时脸色一沉,“我跟慕止之间男人说话,也有你插嘴的地方!”
“二叔不要忘了,黎宁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在这个家里,她自然想做设么就可以做什么。”
沈慕止的语气,对比黎宁与沈荀令而言更为平和淡定许多,但那种那语气中不容置喙的意味,彰显着他无条件维护黎宁的坚决态度。
说话间,沈慕止也一直握着黎宁的手。不顾沈荀令接连被怼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二叔私下来找我,应该不是来讨论我们夫妻感情的问题吧?”
上午公司开会的时候,二人还曾见过面,下午沈慕止回到公司,李助理也提过沈荀令去了公司。
但他没有在公司或者电话联系沈慕止,反而破天荒头一次找到家中,这并不寻常。
沈荀令见不惯黎宁那般仿佛高于他之上的神情,但也心知当下揶揄再多也无用。
他冷哼一声扫了黎宁一眼,当即不再理会,而是一脸沉肃的将目光落在了沈慕止的身上。
“是你让大仓建材的陈建明,不再跟我续约!以大仓建材的规模,根本不足以同沈氏集团签约合作。你不是向来公事公办吗,这次为了针对我,竟然连公司的规定都不放在眼里了!”
起初,沈荀令还在试图隐忍,可说到后来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激动而猛地一拍沙发扶手。
“原来二叔是来兴师问罪的。”沈慕止淡淡一笑,“虽然大仓建材现下规模不及,但我看到了他的发展潜力。毕竟为了能够与集团公司达成合作,陈董拿出了极大的诚意。”
沈慕止话说一半,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引得沈荀令心急不已时,方才接了话。
“陈董自愿让出八个利润点,只为了能够与集团公司签约合作。虽然我很同情二叔你的难处,可集团公司不是我个人的,我需得时时为集团的利益考虑。所以,我没有拒绝大仓建材的理由。”
沈荀令的一张脸气的铁青,他原以为是沈慕止利诱陈建明,才哄得他没有续约,反而与集团公司达成合作。
却未想,陈建明宁愿自降利益的当沈慕止的舔狗,也不与他续约。
“看二叔这神情,应该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沈慕止微微牵动了一侧的唇角,露出了一个似笑而非的讥讽表情,“看来二叔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或者是陈建明有意敷衍?”
沈荀令强压怒意,阴恻恻的说:“你分明就是在恶意针对!”
“呵,这么明显的事,二叔能看出来也并不奇怪。”沈慕止冷笑一声,大方承认。
这反而让沈荀令眉心微蹙,有些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