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感激他这么多年的照顾,另一方面又觉得扶稻好不值,她以为自己是公主,却从来没进到沈寰九的心里去。
男人的手还放在那儿,双重刺激下我整个人一缩再缩。
沈寰九应该是看出我在紧张,隔着一层清浅的布料我明显感觉动作变得温柔缓慢起来。他喉结一滚,低声说:“三岁,把你带到北京那天就希望你能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一直生活下去,无忧无虑那种。”顿下话,他性感地轻咬嘴唇:“那时候觉得可以看着你长大,毕业,然后嫁个好男人结婚。”
“所以……当我是你的小孩儿一样吗?”我眨巴着眼睛,土气地问着他。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是个小孩儿吗?面黄肌瘦,个儿也小。尚寰发展到今天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挺过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恻隐之心这种东西。”沈寰九收了笑:“你算个例外。”
我不说话了。心里却极度想问,那现在呢?
在一个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我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沈寰九亲吻我的额头,又说:“三岁,可你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站起来脑袋只能够到我胳肢窝的孩子了,变得亭亭玉立,变得美好。”
语声落尽,我感觉身体一丝丝凉意,轻薄的布料顺着双腿滑下,很快有巨大的东西贴了上来。
感受到那份灼热我一下抓住他的手臂。
“别紧张,放松。”他说。
即便是箭在弦上,我依然能感觉他在克制着。
但他只占有我一点点我就呜呜咽咽,因为我仅剩的美好都被陈浩东夺走了,而且很疼。前后才隔了没多久,那个地方这会儿还肿痛得厉害。
沈寰九太了解我,他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抽身而去,目光定在某处。
沈寰九紧锁眉宇起身,收拾好自己睡袍,我看见他那儿鼓起个小帐篷,然后和个没事人似的把我抱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说:“明天带你去医院。”
“我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我的脸红了个通透。
他没再为难我,点了下头,转身。
我扯住他的手,迫切地问:“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
沈寰九站在床边,淡淡地笑了笑说:“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但现在……是我爸所有情妇中最年轻的一个。”
我呆若木鸡。
他阔步出了自己房间,整晚都没有再进来。
隔天我起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水和一颗药,看见药盒上的字时我心里一紧,然后就着水喝了下去,药和心里的感觉一样,特别苦。
因为我们决定订婚,三天后沈寰九说带我去见家长,他让我换套好看的裙子。
对于他的家庭我一直都一无所知,但那天他告诉我那件事后我就明白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和家人联系,不用想也知道父子俩的关系有多糟。
傍晚,我收拾好自己和沈寰九一起上了车。
今天是老姚开车,两个男人在车里没有谈及那晚的事,陈浩东后来怎么样我觉得沈寰九可能早就了如指掌。
“你爸爸住的地方很远吗?”我有些不自然地问。
沈寰九看我一眼,抓起我的手放在掌心答:“快到了。”
来北京后对这儿最贵的楼盘区域有了一定了解,车子行驶的方向很显然是往那个天价别墅区去的,那里的房子平均一栋就有一千六百平,均价六千万打底,据说连周围的植被区都有着欧洲自然风景圆的美态。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车子在门前停下后,我紧张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要是这辈子没有遇上沈寰九,可能我连幻想都想不出房子能有这样的格局。
我偏头看了眼沈寰九,在我眼里他就是个传奇人物,然而传奇人物的经历显然不是我们平头老板姓能理解和共鸣的。
“下车。”老姚为他开了车门后,他不急不缓从车里下去。
我紧跟其后,畏畏缩缩的像只老鼠。
沈寰九牵住我的手笑了笑:“真湿。”
尚在出神的我想歪了,急着说:“哪有。”
“我是说你的手,小色狼。”他这下是真被我逗笑了。
我脸又红又热。
城堡一般的房子,我和他走过很长很长的走廊,在极具特色的客厅看见一个瞧着快七十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中式回纹杯垫上的茶杯被男人拿起,红木椅上的身影坐得很威严。
“我要订婚了,和她。”沈寰九先开了口,没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