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抓住他的手,特别认真地说:“陈浩东,我以前就喜欢你,那会你也没钱啊,不管你有钱没钱,我死活都跟着你。”
陈浩东眯着眼睛看王悦,我不知道他是被感动了还是故意做戏给我看。
他突然用手摁住王悦的后脑勺,俯唇吻了下去。
我亲眼目睹两个闭上眼睛的人肆意接吻,忘情地啃着对方的嘴唇。
我转开目光,用筷子捣着碗里的菜。
他们是什么时候吻完的我不知道,但过不多久,王悦扶着醉醺醺的陈浩东站起来,说是把他送回来,临走时还小声对我说:“乡巴佬,今晚我不回来了啊,不是都说**一刻值千金么?”
我站起来,轻轻皱起了眉头。
在男女关系上吃亏的总是女孩儿,我不知道陈浩东是不是真心和我缠累了才想换个人正儿八经谈场恋爱,王悦的冲动和大胆,我也说不出个是对是错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王悦特别认真地看我一眼:“你会支持我的,对么?”
最终,我向她点头。
那晚,我一个人回到了王悦住的地下室,没有手机和电视,世界更显得孤独。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双脚鬼使神差的走出那一片,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沿街拦了辆的士,报下了沈寰九住的别墅地址。
远远的,我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的车位上,二楼的窗户亮着灯,是他的房间。
我付了车钱杵在大门口。
不敢敲门,也不舍得走,缩着身子挨着大门席地而坐,好像就是待着这也比一个人要安心,我竟然睡着了。
大门敞开的时候我被惊醒了,整个身子往后仰,一下倒在了沈寰九两条修长的腿上。
他的脸,也是倒过来的。
比起在停车场那次的狠心,这次他的眼睛里显然有些不忍。
高大颀长的身躯弯下,他扶我起来,语气颇淡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我咬了下嘴唇:“昨晚。”
沈寰九手里握着车钥匙,我想他原本是准备去公司,但后来,他转身往回走,心软地丢我一句:“进来。”
我一下捂住嘴,情绪被波动得要命。等他坐在沙发上看向我时,我终于心惊胆战地迈开一只脚走进去。
因为疼痛,因为没有上心去管我的脚,再加上一晚下来这会两只脚都又麻又疼,我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站在他面前,连坐下都不敢。
沈寰九沉默了一会,懊恼地低叹出气,拉住我的手用一份恰到好处的力道把我拉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抬起来!”沈寰九用着命令的口吻。
我以为他又后悔让我坐下,吓得忙抬起屁股。
他的大手伸过来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回原处,然后抬起了我的脚,颔首为我脱下了鞋子。
被浓水打黄的膏药又粘腻又恶心,我见他要伸手去碰,立刻说:“很脏,千万别拿手抓。”
沈寰九的咬肌清浅地迸了一下,瞳孔深处仿佛涌动着蓄势待发的怒火,可他一出口还是平稳的声线:“怎么弄的?”
腮帮子被我鼓得很圆,我把气吐出,轻声说:“走的。”
沈寰九没说什么,轻轻把我的腿放下,然后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还在里面洒了一些消炎的药粉。
他要我把脚泡进去,说是等浓水化了,膏药才好揭掉,要不然,我脚底心整一块皮都有可能被撕去。
沈寰九蹲在盆前,伸手要我把脚给他,从他眼里我看见了满满的关怀。
内心挣扎了很久,我把脚抬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我的脚踝,满满往热水里放。
我疼得一下就要把脚往回缩,他强势按了下去,低低道:“忍忍。”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只脚也这样。”
沈寰九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面向我半跪着,我不小心察觉到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
他沉默地把我另一只脚的鞋子也脱去,小心地放进水里。
男人的两只大手握住我两只脚踝,过了很久,他的大拇指在我皮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低着头自嘲地说:“这才几天而已?我竟然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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