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寰九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批阅文件,不急不缓地说:“哦。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什么?我还以为……”我吃了一惊,之前在民政局的时候倒是有好几对冲我们拍照,我还以为是照片流出去消息才散步那么快,没想到竟然是沈寰九自己放的。
“没错,是我。”他说得深稳不惊。
“为,为什么啊?”我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沈寰九书写的动作停下来,他抬动眼皮,淡淡地说:“昭告天下。”
“可是这样负面影响会很大。”我狠狠皱起眉头,现在沈寰九的处境一点儿也不轻松,四面受敌。要是再失去了光环,对他来讲有百害而无一例,更别说是我个有过婚姻历史的女人,别人一定会骂他眼瞎。
沈寰九四两拨千斤的说:“是你说的,我和你的感情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
这是我昨晚说的话,而他很巧妙的拿我自己说的话来堵住我的嘴。
正在我应接不暇的时候,沈寰九刚钢笔套上,然后从椅子上起来,双手十指交缠后,从我头顶套下,像套圈一样把我圈进他怀里。
“现在你是一身轻松,养殖场有我的人打理,你只管收钱就行,专心当好我媳妇就行了。”沈寰九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又补了句:“三岁,你要是觉得太闲,不如好好研究下菜谱,拴住我的胃也拴住我的人。”
我被他逗笑了:“你需要我拴吗?你都爱死我了。”
沈寰九轻轻笑了下:“知道就好,那你爱不爱我。”
一贯聪明的他竟然问了句毫无营养的废话,原来再聪明的人也抵挡不住情话的威力啊。
我不说,磨着他的性子。
桌上的文件被他扫到一边,他轻轻松松就把我抱上桌,我和个小孩似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双手被他擒住,然后按在我自己的大腿上。
沈寰九专心致志地看着我,随后又问:“说你爱我。”
我皱着眉头:“我说过好多次了。”
“今天没有。”沈寰九极其认真地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好,我说。”因为这样的气氛太凝重,所以那三个字我是用家乡的方言说的,好在沈寰九听懂了,嘴角浮动出很浅淡的笑意。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有合上,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样的画面被别人看见总归是难为情的。
我要从桌上跳下来,沈寰九不让,他看了我一会缓缓地说:“三岁,帮我一个忙。”
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忙?”我问。
“帮我约陈浩东,我想引蛇出洞。”沈寰九平和的黑眸中隐约露出了一丝凶狠。
我一惊,太明白沈寰九是想干什么。
他想来黑的。
“你想多了,就算我约他,他也不一定会出来,他没那么傻。”我轻声说。
沈寰九逼近我,捏我的手捏得更紧了。
他说:“只要那小子还爱你,就一定会出来。”
我的手从男人炙热的掌心抽离,轻轻推着他的胸膛:“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对我怕是只有恨了,还哪来的爱?”
况且我真正担心的是,那天赌场和酒吧的事我已经见识过了,陈浩东现在那么沉得住气,我叫他出来他不出来倒也算了,要是出来了到底谁会吃亏还不一定。
可我又极度明白沈寰九心里在想什么,现在陈浩东在暗,我们在明,这场仗早晚要打,似乎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个人先动手,沈寰九早就厌倦了当个被动的人,就像现在一样,他做生意不是为了扩展自己的商业宏图,他其实很厌倦这些,但很多时候却根本没有办法,不做商人没有地位,就无法保护他自己,以及他想要保护的人。周遭的人际关系和事件都像是一只只手,强迫推动沈寰九走的每一步。
沈寰九沉沉地吐呐出一口气:“到底还爱不爱你,试一试就知道。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我不会真的让你去应约。”
“我没记住他的号码。”我说。
沈寰九的脸凑得更紧,手一伸,随手撕下一张便利贴,拔出钢笔套子在四方四正的纸片上熟练地写下一串数字。
“早上那人给的。”他说:“按我说的内容给他发短信。”
接下来的事发生的顺理成章,沈寰九和陈浩东在短信的你来我往中周旋了几十条。
然而,最后一句发来时出乎了我和他的意料。
短信上简单的一行字:沈寰九,扶三岁是什么人老子比你清楚多了。别忘了,她的很多第一次都他妈给了我。军师再高明也抵不住我对她的了解。
后半句话激怒了沈寰九,他一把从我手里夺去手机,拨下了那串数字,电话接听后,直接了当的一句:“今晚约哪?”
我离得很近,很快听见陈浩东的一句:“姓沈的,老子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好像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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