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起幽幽看向身边还挂着泪珠的易洛洛,有些难言的欣慰:吾家有女初长成,竟然如此懂事。
易洛洛愣了一会有道:“霍云起,我觉得我特别的自私。”
话语之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霍云起张了张口:“是有点自私。”
霍大爷是直男,直男怎么会为了安慰姑娘说假话呢?
“但你没必要如此自责,你觉得徐清远为什么能发现你是隐族,然后如此绝情?”霍云起幽幽的道。
易洛洛有些懵,难道徐清远认识隐族?按说不可能的。
“徐清远是法族。”霍云起道:“他的悲伤不只是因为你骗了他,更多的是因着隐族和法族只见多年的鸿沟,隐族法族势不两立。”
信息量有点大,易洛洛过了许久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都过去了,终究是我的错,希望他以后能过的开心点。”易洛洛低头叹道。
霍云起见着易洛洛平复了情绪,站起身来:“往事不可追,有些事情记住教训也是它存在的意义。这也许是上天给你的成人节礼物。我先回去了。”
霍云起知道,此时的易洛洛更需要一个私人空间去梳理情绪、释放悲伤,或自责的情绪,便知趣的回了屋子。
这天下午,二人没有去爬山,也没有出去用餐,易洛洛甚至拉上遮光极好的窗帘闷头在屋子中沉寂了一晚上。
今夜的天气有些糟糕,天空中灰暗一片,虽不是M市的雨季,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氛围。远离人烟的西山更是泛着无尽的黑暗,只有易洛洛一盏灯泛着冷清的光。
易洛洛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仿佛是从床上长出的一颗蘑菇一般。
砰……忽然隔壁霍云起的屋子中传来一声重响,接着是霍云起听起来很是痛苦的闷哼之声。
易洛洛蓦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对面似乎有些意外情况。可当易洛洛赶忙从阳台来到了霍云起的屋子,但里面已是人去镂空,只剩下断了腿的凳子和半室的狼藉。
“有危险。”易洛洛靠着敏锐的感知能力迅速判断着霍云起现在所在的方向。
虽然易洛洛能力不定,但好在两人之间有过血盟誓,似乎对着霍云起位置的感应变得容易起来。
许是临近成年,有些能力已经被身体释放开来,闭着眼睛判断的易洛洛猛地挣开眼睛,迅速的确认了霍云起的方位。
霍云起在第二峰背面,似乎边上还有与他相对峙的因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