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在这寒冬里满脸的汗,又回头看他大哥和二哥,喊道:“大哥二哥,你们快来给爹认个错,就说以后再不敢了……”
李老大和李老二拉不下面子,又觉得谢家无论如何都是亲家,恐怕是吓唬他们,并不敢真的压他们见官。一时犹豫,就站在原地没动。
“爹,你向来是个老实的,大伯二伯他们干啥都不带你,是怕你误事哩!想必爷爷出门儿的时候故意把你支开跟大伯二伯交代好了,只瞒你一个,拿你当枪使呢!”谢萱瞧见李老大李老二那副样子,依着李昌平素日里的德行,故意大声儿说道。
李昌平好歹是谢萱的亲身爹,就算心里不待见他,也得把他给摘出来。
却不想,她这一说正是歪打正着,李老大李老二更是坐立不安,一时竟不知自己家里的事,何时叫别人打探的如此清楚。
“萱萱,你爷爷不是这样的人,别胡说!”李昌平急的满鼻子汗,但是听到谢萱说道他爹,还是本能的维护道。
谢萱不由得冷笑:不是这样的人?恐怕你这朝夕相处的儿子从来没有了解过你那爹吧!
不过此刻自家已经尽占上风,不必使出这个杀手锏来浪费底牌。
“到底是不是如此,你看大伯二伯两人不就清楚了?”谢萱压低了声音,朝李老大和李老二那边使了个眼色。
李昌平随着谢萱的目光看去,见在人们的议论声中,他大哥二哥面色惊疑,像脚底下踩着针也似的不安,一时间也怀疑起来。
想到那日来谢家前,他爹让他去看惠娘几个在不在屋,他发现惠娘几个不在后,闯回去看到他爹和大哥二哥像故意瞒着他啥事时的神情,此刻回想起来,着实是有些奇怪。
此刻,谢青山已然算好了工钱,将几两碎银子推到面前李昌平怀中,说道:
“这是你们三兄弟的工钱,你们兄弟来的晚,干了大半个月,每个人工钱八钱银子,三个人就是二两四钱。俺们谢家不是那亏心的人家,一分不少你们的!至于你们要偷俺家种菜法子的事儿,咱们今儿先不说,等日后再计较!”
李昌平拿着银子不觉的高兴,反倒觉得烫手,他回顾四周,望向惠娘,面带恳求。
惠娘正抱着盛林儿哄着,见丈夫求救似得看过来,只当没看见。
她心中也正气李家兄弟混账,平日里欺负她们娘儿几个没够,竟然偷到她娘家来了,怎会替他们求情?
“姐夫,你瞧我姐也没用!你们李家人实在不像话,诬赖完这个诬赖那个,谁跟你们一起共事,就算倒了大霉了!”秋娘提着菜刀站在灶台边儿,带几分快意的说到。
李昌平一见周围没一个替他们说话的,不由得慌神儿了,腿一软向谢青山跪下磕头,满怀银子撒了一地。
“爹,我大哥二哥不是有心的,他们是被鬼迷了心才一时做错事,还请爹饶他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