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萱只能装作昏迷,哪怕身体快被颠的散架,也保持原样不动。
手上的麻绳系的是死扣,她用小刀慢慢割,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终于,在她手都被磨出血痕时,绳子被割断了。
正在谢萱心中欢喜时,却听“吁——”一声勒停马匹的声音。
随后另一个声音传来:“鹰老大,这户人家已经解决了!”
“好,今晚咱们就暂时在这儿休息,明早出发!”鹰老大阴沉沉的说到,“黑子,铁牛,把车上那四个小兔崽子扔进柴房,上半夜你们看着好好看着他们,下半夜换人!”
听到此话,谢萱连忙将小刀塞进袖筒,握住绳子的开口处,闭眼装昏迷。
随后他们被粗鲁的从车厢中提了出来,被夹在一个粗壮汉子的腋下。谢萱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发现他们停在山脚下的一户农家门前,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这户人家单门独户坐落在山脚下,不远处有点点灯火,应该是一处村子。
原来他们四个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这么连续赶路,说不定他们早就离了临漳县,现在不知在什么地界。
两个粗壮的男人各自夹着两个孩子进了门,随后来到后院柴房,将他们四个随手丢在地上。
“啊——好痛——”一声呻吟,刘斯芸被摔的痛了,从昏迷中醒来。
傅君之和刘斯年也醒了过来,不过他们虽然也浑身作痛,只是死死闭着嘴巴不做声。
谢萱也睁开了眼睛,脸上适当的露出惊慌的神情,暗地仔细观察面前这两个汉子。
“哟!醒了!”一个黑瘦的汉子嘲笑道,转头向另一个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道:“咱们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要看这四个兔崽子半夜,真是晦气!”
“他们在前面吃肉喝酒,叫咱们俩守着,我这肚里的酒虫都造反了!”一边骂骂咧咧,那壮汉子道:“黑子,我去前面儿拿点酒肉,你先看着!”
“那哪儿行?要是你坐那儿吃喝起来了,把我丢在这里,我不是吃亏?”那叫黑子的眼珠一转,嘿笑道:“我去拿,你在这儿看着!”
叫铁牛的壮汉子刚要反驳,就见黑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放心,我马上回来,叫鹰老大看见,还得骂我!”
铁牛呸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道:“婊子养的,跑的倒快!”
转过头看地上谢萱四个,冷哼一声,坐在旁边的柴堆上,充满恶意的看着他们。
“这位壮士,”傅君之费力的坐端正,面无表情说道:“我父亲乃当朝通政使,如果你放了我们,不但不会追究你们绑架我们的罪名,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父亲必不亏待你!”
“呸!兔崽子,鬼才信你!”叫铁牛的壮汉子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要不是傅君之躲的快,差点儿吐在他脸上,即便他尽力闪躲,还是落在他衣服上。
傅君之见这汉子不为所动,也不气馁,他本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试一试罢了。
看了一眼身上的黄绿色浓痰,傅君之眸色暗了暗,嘴巴紧紧的闭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