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听了这话,五脏六腑似乎都跟着茫然无措,道;“晚辈唐突了!”欲要继续追问,就见那老妇一个翻身坐在了面前的太师椅上,月华再看时;
那老妇早已出落成一副少女模样,身段婀娜,几乎画中无二。
半裸着,一袭红衣拖地,隐隐约约,暗花浮衣,香肩上娟秀这凤穿牡丹的图案,延绵至全身,再细看,那裙上的花纹并非刺绣,而是身上的纹身透过薄如蝉翼的衣裙流露的痕迹,鲜活的,妖娆的,就好似吸食了灵魂后的彼岸花。
月华望眼过去,只见得;“红衣罩体,玉颈修长,酥胸凝玉如白脂,半掩春恨约素腰,眉眼一点娇愁,颊上两行清泪,眉心朱砂,香唇玉露,举止轻盈,眼波含笑,水遮雾,媚生情,春意荡;真谓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心道;“这个女子我好似从哪里见过一般,怎可熟悉到如此!”月华十分不解。
她露出雪白的胳膊轻轻的担在桌子上,眼波含笑,媚态生情,看像月华,柔声道;“老娘我可没时间在这和你多费唇舌,”说这,随手将斜插在头上的凤头钗拔了下来,一缕青丝略过香腮飘落在肩上,着实让人动容。
“你是月华?”那女子开口问道,语气柔美,却带着严厉。
”正是在下,不知尊下是何许人也?”月华沉声问道,试将心中疑惑摆出。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我是黄泉之主!想必你并不识得,不过有一样东西,你定识得!”
“孟婆?”她话音刚落,便被月华打断,原来他是孟婆,难怪灵气十足,并非之前所感受,但那留在屋内的怨气又是何许人也,心中又顿生迷惑。
“没错,在这黄泉,不知多少载......”话语间略有所思,并不想再过多的描述自己,接着道;“这凤头钗的旧主要见你一见,不知月华君可有兴趣!”话语间已收敛了温存,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被打破了一般。
“凤头钗?”月华疑惑道,却带着些许紧张感,因为他不知道那孟婆口中的凤头钗主人到底是谁,与自己又有着怎样的牵扯,思绪万千,缭绕心底,百感焦灼。
“这凤头钗,原是旧物,想是月华君从前所遗漏,如今被我拾来,不曾想这凤头钗上竟然睡着一个精灵,时至数载,不曾有失,今日它忽闻得旧人到此,特地托我,求与你会上一会,从此便可了却这庄孽缘!”那孟婆玩味的看向月华,语气稍缓,双眼好似在洞察着一切,又好似这世间万物的心声,都逃不出她这双慧眼,就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也不例外。
月华只是静静的,静静地,他知道此时此刻非比寻常,定要问个究竟,再做定夺。吉首道;“敢问孟婆,能否直言相告?”月华的语气坚定,那孟婆毫无差错可循。不时的把玩着手中的凤头钗,妩媚笑道;“月华君为何不亲自过来看一看那?”说着将手中的那只凤头钗递与月华。
月华上前几步,欲要接过那钗,烟雾绕过,恍惚觉得这金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只是精致太过,并非通过匠人之手,更像是真的凤凰幻化而成。点睛处怎会逼真到如此。
月华被那附在金钗上的灵气所吸引,只是刚一伸手,谁知那金钗竟不自觉的掉落在他的手心,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月华怪到,遂将手指紧握,霎时间,阴云遮日,积云不减,黄沙漫天,奔雷电闪,看这光景,便要大雨倾盆,遂匆匆来至一处,四处空档无边,雾霭连绵,只一处茅舍,传来丝丝管弦,隐隐绰绰,勾人心魄,甚觉奇怪,然行至近处,一石碑立于中央,上面赫然写着“祗园”二字,有哭声,疑有女子藏与此后,月华正要细看,不巧骤雨雷鸣,瓢泼而下,沾湿衣带,月华寇紧斗笠,而这斗笠又不知从何而来,月华未做多想,欲要进那茅屋避雨,这一推门,心下不妙,却也来之不及,恍如隔世了......
诚如诗中曰;
沉沉朱户横金锁,纱窗月影随花过。
宝钗横翠凤,千里香屏梦。云雨已荒凉。
欲知后事如何,切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