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布满雾气，看不清瞳孔的投影。只感觉有水波在眼睛里荡漾，一眨眼，一滴泪猝不及防坠落，仿佛烫到了他的心，他什么都没说匆忙转身离去，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回到教室，发现陆哲已经坐在位置了。汤晚快步走到位置，拿出下节课的书开始预习，自己本来成绩就普通，H市和B市课本略有差异，只能勉强跟上进度。

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个年过四十的男老师，讲课很幽默，汤晚很喜欢他的课。结果今天发现，数学老师时不时看向她，把汤晚看的心慌慌的。

其实数学老师不是在看汤晚，而是看向汤晚旁边的陆哲。上课已经二十分钟了，陆哲一直在发呆，书都没有翻开。

“陆哲，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没人回应。

汤晚转头看陆哲仿佛灵魂出窍了，用手肘碰了碰他。陆哲终于回神，抬眼看了汤晚一眼，刚对视不到一秒就移开视线，“恩？”没有张嘴，从鼻腔发出低沉却慵懒的声音。

汤晚不禁红了脸。真是的，长得帅还发出这种声音，“老师让你上去答题呢”。

陆哲闻言抬头看了眼，发现数学老师在看着他，迈开长腿走上讲台，走的过程中已经读了题目，到了讲台上拿起粉笔刷刷刷写下过程。

数学老师在旁看着，微微叹了口气，没听讲也能答出这道拔高题，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耽误了，“下去吧，别开小差了。”

陆哲转身往座位走，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汤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知道汤晚和别的同学一样，只是觉得自己学习很厉害，没有抬头与她对视。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不敢对视，怕看见她的眼睛，心就像抽了风一样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陆哲觉得，他可能需要证明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