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鱼头剁了。”
“剁不掉。”
“真这么邪门?”
许晚照起身,深呼了一口气不信邪地亲自操刀敲打锤剁重新来了一遍,鱼还是那条完整的鱼,许晚照已经变得目瞪口呆,一脸崩溃。
“姐姐,这鱼吃还是不吃?”
“吃,我们换炖的。”许晚照不服输的斗志被一条鱼激了起来。
“咦,姐姐那鱼好像……好像活了。”
看着在热水罐子里摇头摆尾慢慢复苏,游得欢快的横公鱼,许晚照一脸匪夷所思。
“这鱼成精了不成?”
“哎呀,姐姐这鱼在吃我们的鱼。”
“快快快,把它捞出来。”许晚照急了。
两人慌里慌张拿起木勺时,罐子里的其他鱼已经被横公鱼吃了个精光。
许晚照欲哭无泪,正在思索着如何对付此鱼的时候,庙里闯进了一位身穿破僧袍,头发寸短的老和尚,她背上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的是正在吃手的一岁多的奶娃子,奶娃子眉心处一点朱砂红痣甚是惹人瞩目。
“真香,馋死老夫了。”老者不客气地向许晚照的汤罐子靠近了过来:“咦,横公鱼。”
“您见过这鱼?”许晚照疑惑地问。
老和尚眯眼一笑道:“见倒是没见过,不过听说过,横公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看此鱼的个头应是在幼年期。”
一听刺之不入煮之不死,许晚照一脸失望。
老和尚看了眼许晚照,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笑脸:“小丫头别失望过早,老僧还听说过这横公鱼的烹饪之法。”
许晚照顿时又来了精神:“怎么个烹饪之法?”
老和尚却卖起了关子:“说与你听可以,不过嘛……若能分我师徒二人尝尝鲜……”
“只要大师肯告之,我们姐弟二人愿意与您共享佳肴。”见惯了现代喝酒吃肉娶媳妇的和尚,对眼前想吃肉的和尚许晚照并不觉得稀奇。
老和尚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道:“横公鱼外壳坚硬,用水煮不透。需得将极酸的乌梅丢入水中,可以将其外壳融化,所以,再煮的时候,横公鱼便会被煮死了。横公鱼肉质鲜美,吃了可以驱邪祛病。”
“可这个时节我们去哪里弄酸梅?”许晚照问道。
“凑巧,老僧身上就带了两颗。”
许晚照:“……”果然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