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问,白言面上的神色一时间竟变得很是复杂,黯然掩饰道,“容我再想想!”
而我,却是终于明白了,他的心事重重是关于公子,但这明明是好事,白言又为何会满脸的愁眉不展,阴云惨悟?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法子虽能治公子的脸,但同时也一定要牺牲些什么,不过在我心中,只要能治好公子的脸,不管牺牲什么,我都定然义无反顾。
另说白言自来凤殿中离开后,就一直独自坐在水涧之中,不言不语,不悲不怒,不吃不喝,直至亥时。
不止是细细的考虑着白日里尚未考虑出结果的事情,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商后在来凤殿中对他说得那番斩钉截铁的话语。
故而,不禁于心中想定到
疏璃……
我自是有法子治,可是这个法子太过厉凌无情,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去面对?
就算我能狠下心来,但以后若有一日,醋罐子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杀了我,到那时,伤的就不是一个人。
他们互有牵挂,而我却是赤条条的来去随心!
倒不如……
可是,我也很怕……
但是……
为了疏璃,即便输得只有“心甘情愿”四字
也值得!
罢了,罢了……
人活一世,亦总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真正的做些事情,这样终归混沌时才能说一句,“不虚此行。”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