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嫣然一笑,“既然她想膈应我,那我当然也得膈应膈应她啊。”
第二日上午,便有一个跟泼妇似的老年村妇狂敲苏凤娇所住宅院的大门,一边敲还一边不停地怒骂着。
“苏凤娇你这个该被杀千刀的贱皮子赶紧给老娘开门!当年说好的只要我养着那正室所出的孩子就给我一大笔银子,一年一送,直到那孩子嫁人,现在才七年你就赖账了!赶紧开门把银子交出来!否则老娘定要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当年干了什么好事儿!”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行人和邻居顿时沸腾了。
虽然徐天赐让苏凤娇尽量低调,但她就是个忠实的享乐主义者,所以即便平时再控制,这些年来还是难免被人看出端倪来,知道她是被人养在外面的外室,只是都不知道那位金主是谁。
老妇的话让众人不禁浮想联翩,养着正室所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正室所出的那定是嫡子嫡女,谁家不宝贝着啊?都是放在自己身边养着的,怎么会交给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小地方来的山野村妇手里?
这不合理,其中一定有问题!
一下子,众人的议论声骤起,都快要压过老妇的骂声了。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就算死人估计都能来一出诈尸,何况苏凤娇本就是个大活人。
站在门后的她被老妇的话说得是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的,都快赶上调色盘了,可她根本就不敢开门。
这老妇的声音陌生得紧,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但偏偏她说的那些话有一部分是真的,真实到除了她本人应该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这拍门叫骂的妇人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知道这些事?自己该怎么处理才能压下去这件事?
苏凤娇气得整个人都摇晃了几下,但却完全想不出任何稳妥的法子来。
“你这个贱皮子不开门是吧?好!那老娘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你当年做的那些好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老妇见敲不开门,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转过身子面对着围观的众人。
“老妇人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距离京城远得很,七年前,这个苏凤娇派人送了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来我们村里,让我把孩子养着,也不用精养,不让她饿死就是。老妇人贪钱,看在他们说得好听的份上,也就答应了这事儿。后来才知道,这小姑娘是她勾搭的男人的正室所出,她苏凤娇为了上位,硬是把人家的宝贝嫡女送到了我那穷山沟里,还骗人家正室说孩子是自己走丢的,就是想气死那个正室好自己取而代之!”
围观的人群一下就炸开了。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能这么丧天良啊!”
“一个五岁的小丫头也下得去手,这个苏凤娇简直就是个毒妇啊!”
“可不是,嫡女多金贵啊,就这么丢了做娘的得多着急?这是想要逼死孩子她娘啊!”
“等等,七年前?我记得还真有家丢了嫡女的大户人家,好像是……对了,我想起来了,户部尚书徐大人家!”
“就是那个当年娶了谢家嫡女的探花郎?”
“对对对,就是他!还有还有,那位徐大人不是因为妻子缠绵病榻多年,嫡女丢失后再无所出,所以准备要纳个贵妾吗?要纳的就是这个苏凤娇!”
“哎呦喂,那照这么说,这两人岂不是七年前就有了首尾了?啧啧,亏我还一直以为他对谢小姐多痴情呢!”
“呵呵,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
眼看着舆、论已经一边倒压制不住了,苏凤娇不得不打开了大门。
“这是哪来的刁婆子,竟然敢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报官,打你五十板子!”苏凤娇强压住心底的恐惧和心虚,面色冷冽地大声道。
老妇,也就是秦氏,听到要报官和打板子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想到昨夜柳娇娇跟她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了底气,毫不示弱的挺胸抬头,怒视着她,厉声道:“行啊!报官就报官!让官老爷判判咱俩到底谁的罪更大!你这个恶妇也别想着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