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家里是疏忽了,不过,光咱们这几个人都扯不出什么来,还缺一位唱大戏的角儿啊!”
唱大戏的角儿?
是何人?
“我说老夫人,把你的二儿媳妇也一并请过来吧!否则,岂不是无趣得很?”许家的老太太一句一句的说着,许家那几位爷们儿没有一个插嘴的,仿佛今日就是母亲的主场。
“安氏?”喻老太太有些意外,好好地怎么提起安氏了?
难道这事与她有关?
思及此,又想到前几日家里闹得这一出一出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媳妇呢!
当下也不耽搁,急忙命人传了安氏来。
未几,安氏施施然的来了,许老太太见她,眼神有一丝波动,但面上看起来依然是平静得很。
“老夫人,知道为什么,让你把安氏找来吗?”
与喻老夫人一直称呼“老姐姐”不同,许老夫人每次都是称呼“老夫人”。
这显然是有了芥蒂。
不,是早已有了。
在许芳萍死的时候。
就有了。
“我今日来,不仅带了儿子媳妇,还带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我想你们会愿意见上一见。”
许老太太很有成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心里都有数。
不一会儿,喻家人便见几个老仆走上前,然后跪下,甫一抬头,喻广巍先惊着了:“你是哥儿的奶娘赵氏?”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喻沐的奶娘,当年许氏身边的陪嫁。
“多年不见,侯爷还记得奴婢啊!”
依然是一句话开口,便默认了身份。
一闻此言,安氏瞪大了眼睛,犹如见了鬼一般:“你....”
“二太太可还记得奴婢?想不到吧,您派人天涯海角的追杀,可我们还是逃过一劫,过着到现在,到这里,当面揭穿你的真面目!”赵氏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多少年她只要想起安氏那张伪善的面孔,就恨得眼睛都在滴血。
“真面目,什么真面目?”喻广巍有些糊涂。
“时至今日,侯爷不会真的以为,我家太太是病死的吧!侯爷难道没看出来,如今的大太太身上的症状,与我家先太太的是一模一样的?”
“你说什么?”喻广巍心中骇然,他确实有过类似的推测,只是不敢证实。
如今听赵氏这样一说,心中立刻难过起来。
“当年太太何等信任二太太,引为知己,后来又做了妯娌,关系何等融洽,可怎么都不会想到二太太竟然如此恶毒,连下药杀人害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赵氏一字一句,锋芒直指安氏。
“你胡说!你胡说,你这贱婢,当年是因为偷盗大太太的东西才被赶出府去,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跑到府上来污蔑我!”安氏骤然像是被踩了死穴,厉声反驳道。
“我偷盗?我偷盗了什么,二太太可说的出来?我们这些人当年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赶出侯府的,旁人不知道,可二太太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赵氏毫无惧色,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你说我给大嫂下毒。可有证据,就凭你们这几个逃奴,就想来污蔑我,做梦!”
“证据?二太太莫不是以为天下所有的证人都死光了?”喻沐死死的盯着他。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好,你好!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啊!”安氏看着完全陌生的的喻沐,眼睛里全是恨意,仿佛才明白过来。
“二太太,人在做,天在看,倘若你这么多年真的问心无愧,又为何会被我母亲的魂灵吓得食不知味夜不安枕?你难道就不怕,我母亲的亡魂来想你索命吗?”自从受到惊吓之后,安氏每天总是有一段时间神神叨叨的,不知贴了多少符咒了,如今被如此一提,当真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