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要脸,第一天认识就要上门吃肉,好歹你等明天啊!”大熊又给了小豆子一巴掌,这次没打头,从怀里拿出那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算了,这银子你拿去买些下酒菜和肉吧,酒我晚上带过去,不过你可别花光了,那有二十两是我的!”
看着王仲寅接了银子,小豆子顿时对着王仲寅一顿猛使眼神。
“好,记下了,那我先告辞了。”王仲寅拿着银子,对着两人施了个礼,又对着小豆子笑着点了点头。
转身以后,还听到大熊训斥他的声音,“瞧你那点出息,再说了,老子啥时候不让你吃肉了,哪顿没肉了?”
“哪顿不是我才吃两块,你就把肉吃完了,熊瞎子,你说话问过你良心没有。”
“废什么话,干活!吃的慢了怪谁!”
呵呵!王仲寅会心一笑,把银子放到了怀里,结果一愣!
伸手又拿出来二十两银子,忘了给谭姑娘了。
也不知道谭姑娘何时来找他呢?
几步路的功夫就到铺子门口了,结果是关着门的。
对啊,刚才那么大动静,怎么都没人出来,难道……
心思急转的王仲寅,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开了锁,进了屋,空无一人,只有鞋底子下的一张字条。
他连忙拿了起来,看完以后松了口气,刚才真怕是那群滚蛋不择手段,绑架了他娘。
你今日去送帖,我与你苏姨去庙里祈福,盼你顺利入仕。
苏姨是隔壁裁缝铺子的,因为两家,一家卖衣衫一家卖鞋子,互相帮衬着,常有往来,关系也交好。
王仲寅也到书桌前,提笔点水蘸墨,留了一页信。
今日儿与对家的酒铺兄弟撞了,不慎撞了鼻梁,也坏了人家几坛酒,但好在对方豪爽,不与儿计较,还约了晚些时候带酒过来相聚,儿子去置办些酒菜,若是晚归勿急。
写完,他把纸放在了桌上用鞋底子压着,便出去了,刚准备锁门,又折回来了,走到卧室之中,找到一个小箱子,从怀中拿出了木雕,用块布料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去,把小箱子放在了床底,这才放心的走了。
……
官道上。
陈家一行人连同护卫队浩浩荡荡的前进。
“少爷,你这伤还没好呢?能不能不折腾了。”
小桃坐在车厢门板上,看着满头大汗的陈玄飞在地上步行跟着车队前进。
陈玄飞双手绑着夹板,双腿上也绑着两块夹板,并不是他腿也受伤了。
两腿夹板上系着绳子,绳子后面拖着两块大石头。
“伤的是手,我练的是腿,无妨!”陈玄飞红着脸说道。
想着那天晚上,那黑衣人的速度,力量,都在自己之上。
如果下次想要捅他两个窟窿,那只有三个办法了,一,比他快,二,比他力量大,三,境界暴涨。
但是内力修为那是积年累月修炼出来的,除非有什么奇遇,否则就是看谁活的久了,除了那么七八本绝世神功之外,其他内功心法,没个十几年的对比,差的真不多。
再说境界暴涨的天材地宝,那更别想了,能暴露的都给武林中人吃光了,要不就是给大家族搜刮干净藏起来留给后备了,所谓的家族底蕴就这么来的。
最后就是传说中的灌顶了……他一个官家子弟,那更不用想了,武林中能灌顶的就那么十几个,再加上会灌顶的,怕是不超过一只手。
所以,要么比他快,要么比他力量大,快到他打不到,或者,嘿嘿,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个半死不活。
但是小花猪还等着他去娶呢,那就只能快,快到所有人都摸不到他的衣角。
他想做的事很大,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强,黑衣人就是他现在最好的目标。
“驾!驾!”
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陈玄飞回头看了一眼,又是郭家亲卫。
“陈老头,你怎么来了?”郭韫对着领头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问道。
“接到陈公遇刺的八百里加急了,陛下下令大理寺彻查,另外再派三十骑保护陈公,你爷爷就让我带人来了。”陈斌嫌弃的看了一眼郭韫,但是郭韫十几岁的年纪叫他老头,他还真无法反驳。
又看了一眼陈玄飞,没好意思说陛下还说了,十日无果便罢了的旨意,简直寒了大部分士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