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头上出了一层汗意,心中纠结,只是关心南进,不是借机发挥。
袁文书一喊,吓了他一跳,似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逮了一个正着。
“什么不要,我在给南进看伤!”为何有些心虚?
袁文书跑到床前,给南进盖好被子,斥道:“你这样会冻着南进,令他伤上加伤。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出去吧!”
未看见南进好转,他怎么可以离开!
“我给你打下手,是不会离开的!”
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知南进的伤刻不容缓。
“我一个人就行,老岳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袁文书可没赶过他?别是藏着什么猫腻!
“你觉得我能吃下饭?我与南进的交情比你深,比你早。不见他安全,是不会走的。”
“还有一点,不要再说废话,南进伤的很重。”
岳祺泽的决定犹如石头,油盐不进。
“好,你与我一起下去消毒!”
袁文书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去南进受伤部位多余布料。
岳祺泽眉头紧锁,脱去南进身上的血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可南进的身体极为诱人,谁也不能看。
袁文书:脱掉里衣,南进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曾听南进提过,他自小被当男儿养,家人皆死在金人的手里,誓要为家人报仇。
凭一己之力对付金人太难。
冒险女扮男装,投身军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被人发现,是会砍头的。
万恶的旧社会,打打杀杀,何时是个头啊?
岳祺泽对南进上心的程度不亚于他,可岳祺泽是一个完完全的古人,陈规旧律是刻在骨子里的。
得知南进是个女子,会放过南进吗?
他就是不要南进的命,也不会任由南进再在军营中呆着。
南进视此为报仇的第一途径,岂会放手!两人之间势必因此闹翻!
岳祺泽腹黑强势如斯,吃苦的一定南进。
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那样便两全其美了!
“擦汗!”
袁文书拿着针线缝合南进腹部的伤口,皮肉外翻,在旧伤口之下,血流不止。
岳祺泽机械的给袁文书擦汗,泪水滑落,轻轻弾落在南进的手间。
南进,明知外面危机四伏,依然让你独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的自大害了你!
南进醒来好不好?
心中从未怨怪你,你的笑,你的怒,你的真话,你的谎话,是一样贵重的地位。
发自你的内心,来自你的真挚,月光清晰照大地。
全是我一个人的错,难以启齿的龌龊,怕人怕你发现,忍痛远离。
束住情丝,堵住洪流,压抑成狂,一朝释放,更加汹涌。
袁文书专心于南进的伤口,并未发现岳祺泽的异样。
腰间的伤口比较棘手,“老岳,你帮我扶一下南进,稳住他的身体。他现在虽打着麻药,也不以定会安稳。”
岳祺泽擦干苦涩的水珠,稳稳掌住南进的身体。
“好,就这样,不要动!”
处理好南进的伤口,两人一身大汗。
“你告诉我,南进会不会有危险?”
袁文书双腿麻木,摊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有气无力。
他得承认岳祺泽喜欢南进的程度与他不相上下,也许更深一步,是否匪夷所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