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好心好意来看受伤的你,怎么反倒被你误解?”
徒单新春心中冰凉,他动不了了,那拉瑞祥还在那说风凉话,倒打一耙。他不想死啊!
“来人,快来人啊!”他怎么、、、怎么喊不出声音来了?手也没力气了!
真是那拉瑞祥搞的鬼,他就不明白了,他已经说好誓死效忠,那拉瑞祥为何不相信?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那拉瑞祥应该也没想到吧,经历了昨夜,他想撇开都难。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不怕报应吗?”声音嘶哑,小到人要借着唇形分辨。
瑞祥起身,直言道:“便是有报应,你也看不到了!”
徒单新春做着最后一丝挣扎:“杀了我,你同样会暴露。救活我,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瑞祥轻声附耳道。
明明是暖呼呼的热气,于徒单新春来说,那是来自地狱中阴风,极为寒冷。
他是打定主意要他死了!
徒单新春一阵狂笑,可惜那声音犹如被人捂住口鼻般憋闷压抑。
“怨不得你那个小阿妹要和你一刀两断了,合着她早就看清你的为人。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是个女子也不想跟着你!”
瑞祥眼刀锋利:“你若是聪明也不会这么快就要死了,人蠢话更蠢,你以为有用吗?”
徒单新春绝望阴狠的眼神近乎疯狂:“那拉瑞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以萨满的名义诅咒你,不得好死,永不能事事如愿。”
瑞祥双手紧握:“你以为你好到哪里?一样沾满血腥,一样残暴不仁。相信吗?我会让你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徒单新春死死瞪着他,他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可见是一个多记仇多残暴的人了!
可是他长着一张入世脸,掩盖了一颗坚韧乌黑的心,世人都叫他骗了。
军医忙的很,谁会来关心一个死人。
瑞祥抚了几下徒单新春圆睁的双眼,始终未曾变样,一阵惊愕,那诅咒会成真?
“徒单新春,我答应你,不让你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可是你的诅咒必须解除!”
此事一定与阿妹无关,他要和阿妹长相厮守,长长久久。
话音刚落,徒单新春的双眼立马闭上了!瑞祥一阵欣慰,诅咒解除就好。
徐州府上空飘散着浓浓的战火硝烟,轰轰隆隆,似雷声滚滚。
攻城的金军一波接一波,护城河绿水化为血水,飘满了金人的尸体。
岳祺泽扎着胳膊,满脸血污,一直坚守在最前线——金人攻打最厉害的北城门楼。
重弓月满,利箭离弦,直中敌人的脖颈。
阮明熙上前劝道:“岳副统制大人,天色渐晚,金军的攻势明显减弱,这里有属下顶着,您下去歇一会儿吧!”
岳祺泽身为军中的最高将领,本可以坐镇后方指挥全局,如今却与众位将士一般坚守前线,试问军中谁敢越过他去,得享暂时的安稳!
“不用,我受得住!”
袁文书气冲冲的跑过来,“什么受得住?从早上到现在,一刻不停的拉弓射箭,铁人也受不住了!”
“你给我立马下去!一个将领去顶替一个小兵的职责,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啊!”
岳祺泽蒙圈,袁文书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