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乌林答宇飞的儿子,在大将军的手下,不仅不知缩头,还强出头顶撞大将军,蠢得可以了!
乌古论飞心中沉沉,“你们不在前线监督,跑营帐来干什?”
一个将领出列:“回禀大将军,大军从早上到现在一刻未停的攻城,便是中间有所轮换,一天下来也甚是乏累。”
“这样做不啻于是事倍功半,请大将军明察!且那徐州府中的宋军,似是打了鸡血,精力充沛的很。”
他们损兵折将,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啊!
“大将军,蒲察将军说的有理。徐州府城池固若金汤,宋军又早有准备,我军一味强硬,怕是一时难以突破。”
大家说的很委婉,大将军一定要听懂,莫要怪罪啊!
他们说的有理,可他实在难咽心中的那口恶气。岳祺泽劫走财物,出言挑衅,他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拿着众位将士的性命为他出气,成功还好,若是有失,皇上会第一个不放过他。
“鸣金收兵!”
见到金军如潮水般涌退,城门楼上的宋军松了口气,终于知道累了,可以休息了!
南进运功完毕,杂音消散,今天算是过去了,一夜好眠。
军议厅中,岳祺泽捏住一张纸条,看了又看,随后才传递出去。
纸上的内容令人憋屈气闷,王统制大人竟然以庐州府兵力或缺,公然要走了两万人。
四万人,只剩下两万,还是人家挑剩下的。
屈然道:“王统制大人无旨无令,如何敢劫走一半徐州府的援军,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杨猛:“老屈说的对,王统制大人便是咱们以前的老上司,也不该做出此等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啊!”
王统制出自国公府,地位高超,做出此等违背旨意的事情,脑袋昏了,以为朝廷是他们家开的。
军议厅中吵闹不休,皆是火气冲冲。
“好了,注意你们的用词!”
岳祺泽出声道:“此事自有朝廷定夺,你们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障这两万人能够顺利抵达徐州府,不再出岔子。”
舒俊:“岳副统制大人的意思是,还有人想要走这两万人?”
阮明熙瞪了舒俊一眼:“谁有王统制大人的后台啊?自然是守在徐州府城外的金军。”
舒俊满脸又红又涨,扫了看他如看戏的众人一眼,对岳祺泽道:“属下知错,愿亲自领兵千万接应。”
岳祺泽:“此次领兵的人是苏州府副统制沈世英,谋略武功卓绝,年轻有为,你们见到人年轻,别起轻视之心。”
“是!属下遵命!”又是一个青年将领,何时到他们一干老将出头的日子啊?
岳祺泽:“接应的事情我自有定夺。破损的城墙,要抓紧时间修补。”
“是!”
“你们也累了,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属下告退!”
见人走后,岳明端着一个圆托盘进来放在长条案上,道:“主子,这是秋婶特意给您熬的鱼汤,您看趁热喝了吧!”
岳祺泽自报告上抬眼,看着那盅鱼汤出神道:“给南进送去吧!”
与南进破镜重圆,主子的父亲职责全部回归,甚至有愈演愈烈的程度,当然笑脸也多了!
“南营指挥使的饭量,小的很清楚,这么一大盅鱼汤端过去,定是要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