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急了,其中定有好戏来了,倒是快说啊!
岳祺泽一副临危不惧,一个武将而已,简直推翻了他以前的一切认知,刮目相看。
传令兵硬着头皮:“是、、、是侯爷炸毁了济州府西边的堤坝,使得、、、使得积压的济水一泻千里,淹没了整个济州府。”
“啊、、、”
秦桧捂着嘴惊叫了一声,天啊,南进小小年纪,却好大的胆子,自寻死路,哈哈、、、
岳祺泽没错过秦桧眼中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此人果然包藏祸心。
南进的胆大包天又犯了,战略计划中明明没有炸毁堤坝,水淹济州府这一条,定是南进私自做主。
济州府五万条无辜的黎民百姓,此时正逢夏收时节,南进怎狠得下心肠啊?
“我知道了,下去吧!”
岳祺泽神情紧绷,抬脚欲走,秦桧拦道:“大将军,属下身为左前军的监军,有权将左前军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如实向皇上汇报。”
“忠勇候此举实在有失仁德,涂炭生灵,视人命为儿戏,还请大将军配合!”
岳祺泽眼神犀利:“让我配合?事情都没弄清楚,秦监军便想向皇上上书,是否草率了些?”
可恨!他对上岳祺泽如虎豹般的目光,竟心生惧意。勇敢一些,岳祺泽能比金人可怕?
他一心想要抓住岳祺泽或是南进的把柄,一直苦寻不得,如今有送上门来的,他岂能放过。
“是否草率,大将军一查便知,属下急等着消息。”
岳祺泽:“秦监军有直达天听的能力,忠勇候与本大将军亦有,孰是孰非,皇上自会定夺。”
那好,咱们就拭目以待。
他暂时身在军营,话说得太满,倒是徒惹是非,先试探一下皇上的意思吧!
“大将军误会了,属下实事论事,绝无偏私,忠勇候若是冤枉,属下也替忠勇候高兴。”
岳祺泽收回目光,沉稳而走,仿似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轻视无视。
秦桧恨恨,脚都跺麻了。能耐什么,就是一个武将而已。
济州府中百废待兴,忙得热火朝天。
天气炎热,为了防止疫病发生,南进以身示范,亲自于街道上指导,传授。
但凡有头疼脑热之人,免费提供治疗,一切费用皆出自军中,实际上皆是南进的私房钱。
秦世顺、阮明熙、屈然、董大军、宋凡等人得知,纷纷捐出私房,以作供给。
南进以一人之力足以回绝了。
其他人无法,于新修济州府一事更为上心,与城中百姓同心协力,一座生机勃勃的济州府即将展现在众人面前。
传令兵至,要求南进即刻回兖州府,以作详查。
众人担心,朝廷是否会因此而怪罪侯爷啊?侯爷大仁大义,便是有瑕疵之处,亦是为了大宋着想!
南进安抚众人后匆匆上路,岳祺泽定是听说此事,从而震怒了吧。
该如何解释?还是一句话不说,让他看成果?
兖州府的军营中,众人带着深意打量的目光看着南进,打仗多年的生涯中,只史书见过诸葛亮水淹七军,韩信水淹二十万楚军,谁见过水淹过无辜的黎民百姓啊?
即便是有,那也是十恶不赦之人。
忠勇候胆大妄为,为一己胜利,竟淹了整个济州府,虽然里有敌军三万,更有大宋的五万黎民百姓啊!
心之狠厉,他们难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