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一下跳起,那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万两,岳祺泽贪污受贿了?绝无可能,那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三哥,你好有钱啊!这么多银子,您是从哪儿来的?”
家中有老母要赡养,一府的仆从,还一个穿金戴银的未婚妻,常年下来,岳祺泽的奉银能剩下多少?
一下给他万余两,以后府中都喝西北风啊!
岳祺泽:“怎么嫌弃这银子来路不正?烫手!”南进的脑子有时糊涂的很。
南进摆手:“三哥不像我一人,银子多了也没处用,三哥有一家子的人要养,花费自然大些,就、、、就不必为我费心了!”
岳祺泽:“你放心,这些银子来路皆正,你只管用就是。”
他不能要啊!
“三哥,我手中的银子用来新建济州府尽够了,这些银子三哥还是收回去吧!”
岳祺泽把银票往前一推:“贩卖御赐物品,是为大不敬,其罪当诛。济州府有那么大一个窟窿要补,把你的身家全部填进去也不够。”
“想走歪门邪道?”
南进讪讪一笑:“三哥说笑了,走歪门邪道、贩卖御赐物品,那都是没有的事情。”
“三哥,也太小看我了!”
“未投军之前,我与秦大哥曾在金人的地盘上洗劫了两个恶贯满盈的山寨,手中银钱颇丰,三哥的银钱用处大,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岳祺泽眉峰一动,“噢,你与秦军都指挥使之间的共同财富,你自己说用就能用了?”秦世顺就同意?
南进展颜,发自内心一笑:“我和秦大哥虽是兄弟,可也知亲兄弟明算账,没道理因为银钱的事情闹得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情义。”
岳祺泽不阴不阳:“你倒是有先见之明!”
明明想好的放开,可为何一听到南进与其他男子关系亲密,情绪就控制不住呢?
南进纳闷,怎么又生气了?
“三哥,听到你的命令,我连顿正经饭都没吃过,你让秋婶给我备些可口的吧!对了,叫袁大哥一起!”
袁文书该担心坏了吧!
南进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
“袁文书不在兖州府,他去了滨州。”
南进纳闷,“跑去滨州做什么?”
岳祺泽甩出一个眼刀,南进指了指自己:“跟我有关系?”
火气又来了。
“济水突涨,导致下游多地受损,多人受灾。你说怎么办?”
他是否不提起袁文书就没这茬了?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三哥,那这银钱留着赈灾吧!”
岳祺泽:“赈灾的事情自有朝廷做主,你无须过问。”
南进:“三哥,受灾的具体情况有吗?”万一花的银钱多了,九哥恼了怎么办?
岳祺泽台步出去:“你想想济水多长吧!”
淹了一个济州府,连带着下游的州府县城村庄遭殃,便是补救得当,朝中也该吵翻天了。
南进上前拦住:“三哥,那个济水下游常年拓宽清淤,水流到海,应该问题不大吧!”
岳祺泽居高临下,直直盯着南进:“你当时出此计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