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啊?
黑云瞧着万念俱灰的女主子,心中也跟着难受:“主子,你别想了,您还怀着孩子,总伤心对孩子不好。”
斛准珊儿听到孩子,摸了摸小腹,一脸柔光,“从今以后便改名为谷子吧!”
黑云:“”
谷子,算是个名字吗?
夕阳西下,火红的云海占据了半边天,热浪渐退,蚊虫嗡嗡,漫天飞舞,令人恼火而又无奈。
伙房中,闷热难耐,众人捧着碗,排起长龙的队伍打饭。
秦桧往里一走,汗臭味,食物的馊味,闷热,混作一团,扑面而来,差点掉过头就回去。深吸一口气,镇定的进去了。
众人皆行礼问安,秦桧摆手:“大家不用多礼,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退金人。”后进了单间。
谁知一进门,便见岳祺泽与杨猛、孔勋等人一起吃饭,秦桧立即抱拳:“属下见过大将军,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能与大将军一起吃饭。”
杨猛等人起来行礼:“见过秦监军!”
秦桧笑得亲善:“大家不用多礼,都坐吧!”
杨猛自动让开座位,秦桧当仁不让坐在岳祺泽的左下首,伙房的一个老兵立即送上一副碗筷饭食。
清粥、杂粮饼子、木须肉、冬瓜虾皮汤、毛豆雪菜,菜色一般,秦桧扫了众人的饭食一眼,心里发苦,清粥、饼子能吃吗?都变色了!
岳祺泽一手拿饼子一手端碗喝粥,吃得十分香甜,秦桧咽了一下口水,再瞧众人,并无什么异样,依旧像三天没吃饭似的。
秦桧默默端起碗喝了一口粥,险些一口给吐出来,什么粥啊?发涩,还满是泥沙。
再吃一口饼子,我的天啊,全是麸皮,生生的剌嗓子。
“咳咳、、、”
岳祺泽放下碗,略是关心道:“秦监军怎么了?”
秦桧指了指嗓子:“嗓子不怎么舒服,不碍事咳咳、、、”
杨猛:“定是噎着了,快喝一口粥水!”
说着便将秦桧的碗送到嘴下,秦桧端过来堪堪喝了一口,“谢谢文威将军!”
杨猛:“秦监军客气了!”
后咬了一大口饼子,圆圆的饼子少了一块月牙,秦桧看得稀奇,“文威将军好胃口!”
杨猛三下两下吞了饼子,“一天到晚在校场上训练,胃口自然上来了,怎么秦监军不吃,莫非是胃口不好?”
秦桧一想到大热天要去校场上训练,臭汗淋漓,与一群低下的人打交道,腿肚子就发颤。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岳祺泽语重心长道:“朝廷最近粮饷欠缺,像今日这般丰盛的饭食以后说不定就没了!”
秦桧:“”
猪食一般的饭食能叫丰盛?岳祺泽他们的脑子是病了吧!
“刚刚夏收,按理来说户部应该粮草充足才是,如何会欠缺”让他们吃猪食呢?
岳祺泽:“今年多雨,多地受灾,情况严重。皇上仁慈,岂会让大宋子民受苦?”
秦桧脸一红,身处军营,消息匮乏,于朝中之事渐远。
赈灾一事,除了济州府并济水下游一带,其他地方发生水灾了吗?说起来,南进应该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