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去查南进的身份,自小到大,本王要详细的资料,事无巨细。”
小林子诺诺道是,后躬身退下,心中担心,王爷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王爷自来骄傲,何时受过这样打击?天杀的宋军,天杀的南进啊!
完颜绪宗擦去嘴角的一抹血迹,看着面前的血迹,嗤笑一声,南进你成功惹到我了!
吱呀一声,从门缝中挤进来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后钻进来,望着冷漠的脸庞,缓步移过去。
每移一步都觉困难,那视线犹自带着一股无形透明的推力,拒人于千里之外。
诗雅可怜兮兮道:“王爷,你受伤了吗?诗雅好心疼啊!”
完颜绪宗强硬的心墙裂开一道缝隙,诗雅瞅着变软的眼神,脚下当即飞奔了过去,紧紧抱住人。
“王爷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坏诗雅了,好像诗雅是一个仇人。诗雅永远都喜欢王爷,王爷为何要用看仇人似的眼光看诗雅呢?诗雅好伤心啊!”
说着,取出丝帕将完颜绪宗嘴角残留的血迹擦干净,心疼道:“王爷好好的怎么吐血了呢?将术虎大夫叫来看看可好?”
完颜绪宗包裹住那只柔软的小手:“本王没受伤,术虎威也不必请,诗雅不用担心!方才本王也没用看仇人的目光看诗雅。”
诗雅仰着头,认真的看着完颜绪宗:“可是王爷吐血了,没受伤怎么会吐血呢?”
完颜绪宗:“”
他能说是被敌人气的吗?
“本王气血旺盛,多了些,吐出来反而舒服,诗雅不用担心。”
诗雅:“看样子,王爷最近一阶段该吃一些清淡的膳食。”
完颜绪宗抱着人:“噢,诗雅还懂得气血旺盛该食用清淡些的?”
诗雅依偎在宽阔的怀里,“王爷以为诗雅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诗雅可厉害了,四书五经都会背了呢!”
怀中有个贴心的诗雅,完颜绪宗恶略的情绪散了许多。
小林子在外松了口气,王爷的心情好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心情也能跟着好,看来诗雅姑娘很得王爷的心啊!
博州,华清用力握着茶盏,砰地一声,茶盏碎裂,碎瓷片扎进手里,犹不自觉。
跪着的钱峰、杨大山两人看得心惊又心疼,“殿下,您这是何苦啊!”
钱峰起身要去包扎,被华清一脚踢开,杨大山默默的低着头,西夏死伤近两万余人,殿下发火了。
钱峰跪在地上一脸倔强:“殿下再生气也别伤害自己的身子,有气只管朝着属下们撒,属下们无能,这点用还是有的。”
杨大山:“”
干嘛要扯上他?
“就是啊,殿下千金贵体,怎能轻易受伤!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引起怀疑!”
华清心中憋屈的难受,坐在椅子上任由两人上药包扎,一看那药膏是南进所给,一手打了出去,瓷盒发出一声脆响,裂了一丝缝隙,原样未变。
杨大山起身:“属下再去另换一盒!”
南进领着沈世英等人前去偷袭攻打保州,却让自家殿下与陈大华两人留了下来,镇守博州。
博州有统制、副统治,用得着旁人镇守吗?
伤的那两万西夏军人多数与二皇子沾边的,应该是侯爷特意安排的吧!
殿下的气性大了些,西夏以后虽是殿下的,但此时向着臧贵妃的人不在少数,杀一个少一个,殿下怎么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