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直接发话,堵住即将发话的秦桧:“武威将军与孔统制留下,其余人等先行退下!”
秦桧张着嘴:“”
岳祺泽眼中分明没有他这个监军,眼里还有皇上吗?
秦桧被杨猛等人三拉两拽的拖下去了,他在这伙人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轻视他无视他,当他是病猫,等着瞧。
总有一天,他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岳祺泽与南进在军议厅中逗留了一刻钟,在高启林与孔勋的惊呆中离去,他们眼中的震惊久久未消。
怎么会是这样?大将军与侯爷两人的智商是高出他们多少?一比较,他们直接蹲在土里。
幸好有大将军与侯爷这样睿智的人在军中,否则他们对金岂会这般顺利!
南进与岳祺泽在众人的欢送中,疾驰而去,高启林与孔勋深深看了一眼脸露悔恨的秦桧,便先后下了城门楼。
等秦桧回神,身边只剩下站岗的士兵,他的人缘好差啊!早知今日,他一定不会将那些愤愤不平带到军中,传达给每一个人,针对每一个人。
虽然他后来改进了,但众人对他的态度依旧不远不近,保持有礼疏远的距离,融不进他们的圈子。
他堂堂一进士,朝中的副相,屈尊来到军营,与一群粗鄙的脏汉一起,他们应该烧高香的将他供起来才是,凭什么要他去讨好他们?
南进与岳祺泽的才学,皆是高超非凡,能与脏汉打成一片,他却做不到,大字不识的人,令人很厌恶。
早晚,他要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以报此仇。
南进与岳祺泽一路向东,大运河自大兴府一直通向临安府,途径多地,再走半个时辰的旱路,便到德州的渡头。
若是坐上了船,完颜绪宗对他们的重计就会大大渐弱,毕竟在水上打仗,金军是一个完全的旱鸭子。
金军训练了,对水战仍是忌讳的很吧!
南进与岳祺泽身后领了四千余人,等到了渡头,这四千人马还会减去两千。
完颜绪宗真打算在船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想到船,南进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上次坐船的经历,不死不活,晕头转向,浑身有气无力,难受至极。
在博州的一段时间,袁文书亲自上前指导,看着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开始直接断了他上船的路。
他死乞白赖央求了大半天,袁文书才慢慢改变态度,晕船是他遇到过最大的自身难题。
袁文书看一次就劝阻一次,他坚持,结果每次下船都吐得昏天黑地。
这一次若无意外,应该是第一次实践。
岳祺泽放慢脚步,“在想什么?出神许久了!”
南进:“在想上船的事情,头晕的厉害!”
岳祺泽心下早有担心,南进晕船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恨不得亲自代受,却毫无办法。
“放心,完颜绪宗不会将战事拖到河上,前面就是凉山,一路上最好的伏击地点,若是错过了,其他地方,会事倍功半。”
南进:“斥候并未探到异样,是否会在其他地方?”
岳祺泽:“两个可能,其一,此次完颜绪宗派来的人武艺高强,功夫在斥候之上,斥候并未发现。其二,便是如你的推测,伏击地点在别处。”
南进:“三哥,衡州方向并无大规模调兵的迹象,完颜绪宗会从别处调兵吗?”
岳祺泽摇头:“此次下了狠手,完颜旻兴许也参与其中,他们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国家有难,私人恩怨早已放在一边,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