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酣睡的容颜,完颜绪宗想到与这容颜相似的南进,他对他竟有熟悉之感,思索许久,也没想出其中的缘由,是否是因为诗雅?
一座精致的府里,李元明与臧玉林一同坐在书房中,失败带来的影响,谁也逃脱不了。
“舅舅,牺牲的人大部分出自禁军,你说这是不是皇兄从中搞的鬼?”
臧玉林想起那一场恶战,至今心存余悸,宋军的实力太强了。
“元明勿怒,西夏出兵伐宋,是为了配合金军,做不得主张。你也看见了,禁军的分配是兀颜锐下令的,并非栾庆雄。”
“甚至包括栾庆雄的军队在内,都是由兀颜锐统一安排,无权做主。”
“太子殿下在宋军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军都指挥使,统领2500人,充其量是有话语权,却绝无决策权。”
“京东西路的宋军,听令于岳祺泽、南进两人,且那两人足智多谋,目光深远,军中之事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军都指挥使插言。”
“还好当时你没上战场,否则我这做舅舅的如何有面目去见你母妃啊?元明记住,若是逼不得已上了战场,定要时时刻刻跟在栾庆雄身边。”
李元明皱着眉头:“舅舅,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兀颜锐和栾庆雄之间会清清白白吗?”
臧玉林:“兀颜锐是完颜绪宗一手提拔上来的,西夏人皆知栾庆雄与完颜绪宗之间的积怨,兀颜锐岂敢冒着得罪完颜绪宗的危险,从而去帮助栾庆雄?”
李元明:“来之前母妃给过我一张名单,可我查了查,少了一个人,且是用途非常大的,真是晦气,喝凉水都牙疼。”
臧玉林:“元明稍安勿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元明:“舅舅,你手里还有多少人?”
臧玉林:“一万有余,元明想干什么?舅舅告诉你,在完颜绪宗与栾庆雄的眼皮子底下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李元明面色一狠:“舅舅放心,身在异地,我能干什么?”
臧玉林:“元明,舅舅晓得你的难处,可眼下还不是对付太子殿下最好的时机,栾庆雄父子可不是吃素的。”
“让他们发现,你我岂会安全!再说了,此时身在异地,危机重重,应该携手共度难关才是,定要遏制住宋国的雄起,让金宋两国战事不断,才是我们此次的目的。”
李元明语气渐软:“舅舅多虑了,此次出来,父皇早已交代清楚,我谨记于心,岂会忘记!”
两人的府邸距离一炷香的时间,见天色已晚,外甥脸色平和,臧玉林便起身告辞。
李元明亲自送出门外,回来招了身边的小曲子,吩咐一番,才去睡了。
德州,秦桧坐于长条案前望着眼前神情沮丧的两人:“事情失败,我出心出力,怎么也不能怪在我身上吧!”
秦风:“怪不怪老爷暂时未知,只是老爷得来的消息是否走漏了?”
秦桧一滞,“我亲身观察,不惜以身验证,这点你们都可以作证,怎么可以怀疑到我身上呢?明明是你们的眼光不好,找了一个二百五的李中。”
“他若是稍微低调一些,岳祺泽也不会发现他,不会发现他自然也就不会失败,不会失败,我们也不用受牵连。”
“王爷有消息传来吗?”
秦风与秦悦对视一眼,王爷对秦桧已经产生了怀疑之心,他们找遍所有疑惑之地,也未曾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