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船都会晕的人,一个连河边都未涉猎过的人,能在宽数余丈的河中生还?你去给本王试试!”
兀颜锐悔恨不迭,早知会将王爷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打死他也不敢了!
“请王爷息怒!”
白鑫明等人立即起身抱拳:“请王爷息怒!”
完颜绪宗看向令人发火的刽子手:“将把谷钊带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官降一级!”
众人石化,王爷的惩罚是否太重了?!天啊,死了一个宋人南进,值得严惩自己人吗?
把谷钊遭了王爷的厌恶,以后在军中东山再起没戏了!
把谷钊直到被人拖下去的那一刻都是蒙的,他也不是故意的,且死的是一个敌人,王爷为何要对他这么狠啊?
完颜绪宗深深瞪了地上跪着的瑞祥一眼,后又扫了躬身弯腰的众人一眼,甩袖离去。
得知南进死时,他的心中竟会微疼,着实匪夷所思。
南进用他的战术赢他的兵,他心中恨他至极。心疼,是因为恨吗?
见完颜绪宗离去,众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王爷这火发的有点莫名其妙,烧得他们措手不及。
众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笔直的瑞祥一眼,神情倨傲的走了,他们还是看成了好戏,虽然差点被波及。
白鑫明走过来:“威勇将军起来吧!”
纳兰德云:“王爷并未处罚威勇将军,何故还跪着?”
瑞祥起身抱拳:“多谢白监军,多谢纳兰将军!”
白鑫明拍了拍瑞祥的肩膀后先走一步,纳兰德云则与瑞祥同步,两人各自说几句便散了。
望着刺眼的阳光,瑞祥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也许,这一切只是开始。
德州,岳祺泽拿着纸条的手剧烈的发抖,噗——一口鲜血吐出,纸条重若千斤,从手中飘落。
岳明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边给岳祺泽擦血迹一边气道:“主子身上的伤本来不重,都是些外伤,就因为吐几口心头血,才导致身子气血两虚。”
“小的知道您对侯爷的感情深,可侯爷若知晓您因为他这般,会怎样伤心啊?您就是为了侯爷,也该保重自己个儿的身子啊!”
岳祺泽抱头痛哭:“他死了,他死了,他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等我去救他?为什么、、、”
岳明惊得一退,他指的是侯爷吗?侯爷怎么会死呢?
他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四字——侯爷已死!
“小的不信,侯爷不会死的,一定是有人造谣。”
后摇晃岳祺泽的身躯:“主子,侯爷的本事别人一知半解,咱们可是清清楚楚,侯爷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死的。”
岳祺泽脑中闪现一道灵光,以南进的为人,他大仇未报,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他一定还活着。
以那拉瑞祥与阿克占松看南进的眼神,昔日的情怀仍在,且南进救过他们多次,他们不会放任南进去死的。
他真是着了魔了,竟会以为南进已死。
“传令下去,让人继续查探,尤其是那拉瑞祥与阿克占松两人的踪迹,切勿打草惊蛇。”
岳明几乎喜极而泣:“是!小的这就下令去!”
监军府,秦桧自被打了之后一直趴在床上养伤,闭门谢客,与世隔绝。得知南进已死的消息,放声大笑,可笑着笑着竟流出了一滴泪,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