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中,秦桧装疯卖傻的跑回来,一个人静静的关在书房里,秦悦秦风二人心情沉重,南进居然还活着,且从王爷的手中逃回来,太心塞了。
瑞亲王府,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完颜绪宗眼如火球,迸射出无数的火光,灼烧在瑞祥与阿克占松的身上。
“本王都怀疑,你们还是大金的人吗?隐瞒军情,谎话连篇,给大金带来的损失数以万计,你们该当何罪?”
瑞祥:“属下有罪,但请王爷听属下讲完这几句话再罚不迟。”
完颜绪宗此时就想将瑞祥与阿克占松拖出去斩首,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杀定他们了!
瑞祥:“王爷可知伯尔只铁木?”
完颜绪宗:“此人是谁?”听起来倒像是蒙古人的名字。
瑞祥:“此人是蒙古一个部落的首领之子,他父亲被族中大户所杀,他在众人的护送下逃了出去。十年后,为父亲报仇,重夺回自己的部落!”
“后与蒙古最强的部落联姻,后逐步吞并周边的小部落,很是勇猛,亦有谋略!”
完颜绪宗眉峰几不可查的动了动,蒙古与大金有血海深仇,此时虽称臣纳贡,但蒙古人天生牛性,难以驯服,比西夏更甚。
蒙古各部内斗不断,连年争夺,那拉瑞祥所说之言若真,蒙古由此人统一,将会直接威胁大金。
大金南邻宋国,西邻西夏吐蕃,各有仇恨,大金的位置十分不妙。
完颜绪宗的手在桌面上打着节拍,大金在宋国这折戟,一个个便想有样学样,脱离大金的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瑞祥:“王爷应该还记得纥石烈云这个人,属下当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便将他发落道会宁府。消息就是从他口中传过来的。”
完颜绪宗停下节拍,“此事真假未辩,你便像本王报告,本王凭什么相信?”
瑞祥:“属下是金人,这一点从未改变过。阿妹之前的身份,属下与阿克占松并不知情,自沂州府一役之后,才渐渐明白其中的蹊跷。”
“阿妹自小善良温柔,属下实难想象她会是宋人南进。”
“自徐州府一役,阿妹共救过属下三次,属下既认出她,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去死,与畜生何异!”
阿克占松:“凉山一战,属下多有不敌,是阿妹救属下一命,属下感激在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完颜绪宗嗤笑一声:“这么说本王还要褒奖你们了,重情重义,却凌驾在国家的利益之上,还敢说自己的是金人,本王都替你们害臊!”
“大金的摔跤术,由你们泄露传出,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宋军若无摔跤术,乌古大军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你们所犯之罪,哪一条不是死罪?”后看向门外:“来人,将他们压下去!”
瑞祥与阿克占松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是大金的军人,军纪严明,很多事情他们明知故犯,仍是做了,愧对大金。
西夏镇西候的临时住所,啪的一声,栾怀月脸上多出一张红肿的掌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从小疼自己到大的父亲,竟会打他一巴掌。
“事关太子,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父亲为何要打我?”
栾庆雄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着栾怀月半天无语:“我栾庆雄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我真是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