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换脚啊？”丁薇薇很不好意思地问。

“你又不是瘸子，用两只脚走路，自然两只脚都得拿给他闻啊！”卫虚没好气地说。

丁薇薇把她的另一只脚拿了出来，带着一些不情愿，还有一些暗藏着的小兴奋，我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嘴给凑了上去。

舌尖那么一碰，突然就有一股子女人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孔。

我闻到了，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有了？”

卫虚大概是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因此问了我这么一声。

“闻到味儿了。”我说。

“什么味儿？”卫虚问我。

“女人的味道。”我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闻的是丁薇薇的脚，她本就是个女人。你闻到的不是女人的味道，难道还是男人的啊？”卫虚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是有些无语地说。

“不是丁薇薇的味道。”我说。

“为什么？”卫虚有些好奇地问我。

“我从那味道里，依稀闻到了一股子风尘之气。”我顿了顿，道：“丁薇薇这么纯洁，她的身上，是不可能有这种味道的。”

“风尘之气？”

卫虚皱了皱眉头，然后往周边看了那么一看，说：“柳花巷这名字，和你说的那风尘之气，还挺配的。”

“什么意思啊？”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卫虚，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柳花巷以前是个风尘之地？”

“从这里的风水来看，确实应该是一个这样的地方。不过，就算是风尘之地，那也是百年以前的。”

卫虚顿了顿，道：“百年之前的风尘之地，虽然改头换面，得了新生，但地底下的风尘味，并没能完全散去。要不然，你也闻不到那女人味。”

“味道已经闻到了，接下来怎么整？”我问卫虚。

“还能怎么整？”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既然已经找到味道了，自然是跟着味道走啊！”

刚才都能闻到那味道，怎么现在那带着风尘气息的女人味，我却一点儿都闻不到了呢？

“味道没了。”我说。

“这里是风尘之地，那都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你刚才闻到的，那是残留的气息。既然是残留的气息，自然是极其微弱的啊！你像这样站得直挺挺的，哪里闻得到？”

卫虚对着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得趴下去，像狗那样闻。”

这小牛鼻子，他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你才像狗！”我瞪了卫虚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赶紧趴下去，就像晨晨那样，你看晨晨是怎么找屎吃的。”

这小牛鼻子，是存了心要膈应我。

晨晨那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找屎吃。

狗改不了吃屎，这话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事实。

像狗那样趴在地上，样子是很难看的。不过必须得承认，在趴下去之后，那股子刚才已经消失的女人味，立马又窜进我的鼻孔里来了。

我试着稍微把脑袋往上抬了一抬，哪知才往上抬了不到两公分，那味道居然又没了。

这玩意儿，还真是够折腾人的啊！看这架势，我这鼻子离地面的距离，不能超过五公分啊！一旦超过，就闻不到那味道了。

我就像条狗一样，那么趴着，撅着屁股，很丢脸的，一步一步往前爬了起来。

“要走到哪儿去啊？”我问卫虚。

“跟着味儿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小牛鼻子回了我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