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徽予急急到了未央宫来,见了韫姜便问:“朕听闻母后斥责你了,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
韫姜心下暖暖的,含笑安抚道:“只是六宫里一些事宜处理的不大妥当了,叫外头起了闲言碎语也不知压一压。太后说失了分寸了,故而教导了一教导。”
徽予伸手环过韫姜来拥她入怀。
韫姜靠在徽予的肩头觉得很是心安,徽予依旧如此担心她,相信她,爱护她。韫姜垂下眼帘,想起了太后的一番话,只觉心里有愧。
徽予沉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你没事就好。”
韫姜盈然噙笑,温婉恬静:“予郎托付臣妾做的事,臣妾会尽力做好。”话锋一转,她的一双黛眉上染了些愁意与歉意,“可是仍有些纰漏,实在是于心有些不安。”
徽予轻轻吻一吻她的额:“朕不会怪你。你已然做得很好了。”
韫姜噙笑拉着徽予坐下,见徽予肩上落了些将化未化的雪,于是捻了丝帕来替徽予拭去,嗔道:“来得这样急,外头雪天路滑,也不怕摔着么?若是摔了,那真是要叫臣妾心里难安了。”
徽予拉过韫姜温软纤长的素手,笑道:“朕是实在担心你,你偏还来怪朕。”说着徽予无意间扫过案几上躺着的几张精巧的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