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溪像个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注意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乔文瀚的一行潇洒行楷:
你的头发馊了。
什么鬼?这个人真是温馨不过三秒。
安小溪昨天一整天都在忙活,下午又进行了大量的刀工训练,一直到深夜。一身的臭汗还没来得及洗,就进了医院。
关键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发现安小溪的头发馊了?
偷袭她的时候?
送去医院的时候?
还是,陪床的时候?
总之,这个乔文瀚,真是让人来气。
几个美容师帮安小溪把病服褪去,先用清水擦拭了她的身子,然后开始为她洗头。
不得了,他们竟然还带了一个便携式的水池,自带加热功能的花洒。
啊!有人洗头的感觉真是妙极了。安小溪觉得每个女人都会为洗头的事情心烦,有句话说得好:愿意为你洗头而出门的,都是真爱。
“小姐……”
美容师面带笑意,安小溪整个人因为太舒服差点睡着。
“您皮肤真好,我干美容这么多年还没摸过这么滑嫩的皮肤呢”
“是啊,是啊。”
旁边的几个美容师也异口同声地赞扬。安小溪当然也知道多少都是恭维话,听听就算了。
“所以乔总才……那样上心”
一个美容师咯咯地笑起来,安小溪脸都红了。
大姐啊!大姑啊!大姨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她和乔文瀚还没发展到互相试探身体的阶段啊。虽然说之前有过那么一次,但最终也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刚想辩解,安小溪脑海里就涌上了之前的亲密接触。
脸变得通红。
几个美容师一看这情形,更是秒懂。
“乔总今年27,正当年呢!”
VIP病房里响起美容师的阵阵笑声,安小溪则像个新婚小媳妇,被羞红了脸和脖子。仿佛美容师触碰过的皮肤都像乔文瀚碰过一样,火辣。
洗好头和身子,安小溪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
突然觉得生病的时候独处也挺好的,起码没有人来烦,也不担心要怎样应对乔文瀚这个古怪的暴君。
一晃十天过去。手指已经全好了,只剩下泛红的皮肤还要慢慢恢复。
乔文瀚说好三天的出差,一下子去了十天。这十天里,有人送饭,有人帮忙洗漱。病号服一天一换,床单也是。
彻头彻尾的VIP服务,只是少了乔文瀚的身影和冷冰冰的声音,倒让安小溪不习惯。
临近春节,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看到热闹的街区和冷清的病房,安小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乔文瀚怎么还不来看她,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欢。
车水马龙不过是别处的风光,再怎样的VIP服务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爱屋及乌。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映着安小溪的脸。突然,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抬头一看,是乔文瀚。
“听说你好了。”
安小溪没吭声,像在抗议乔文瀚的了无音讯和不守约定。
轻轻抚摸安小溪的手指,滑到伤口处,乔文瀚停了下来。安小溪想,终究他还是介意,就算只是轻伤,安小溪也不完美了。
一个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乔文瀚为安小溪的左手中指带上了一颗钻戒,正好遮住了伤疤。
“这是VIP服务”
乔文瀚轻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