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在就已经血肉模糊,衣裳也已经和伤口一起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意识渐渐地模糊,如今被这水这么一泼,盐水顺着伤口进了肉里,全身蛰疼,一下叫她清醒了不少。
那县令拿起了夹棍,扔给了一旁的狱卒,眼睛里是得意,仿佛早就已经看到了许甜甜求饶的模样:“好一双漂亮的手,我倒是要看看,没了这双手,你那不要命的相公会不会再养着你。”
许甜甜猛然睁大眼睛,按理说如果玄晔这个时候已经写信给了掌柜的,那么现在掌柜的早就已经来了,可是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消息,莫不是这些人把玄晔也给扣留了起来?
“玄晔?狗官,倘若你敢动他,我就是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一家老小。”
“好啊,本官看一看,你要如何化作厉鬼,哈哈哈……”
从官多年,什么人他不曾见过,不就是口头上占占便宜,他又少不了一块肉,居然还要妄想着将他如何,真是笑话。
两个狱卒手里拿着夹棍,将许甜甜的手指,一个个的放进夹棍里,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旁拉着,十指连心,撕心裂肺的疼让许甜甜险些喘不上气来,直接混了过去。
红肿的手指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只是痉挛着发着抖。
“大人,人已经晕了。”
两个人见许甜甜已经晕了,停下来,走上前去,伸出了一只手指在许甜甜的鼻子底下轻轻的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松了一口气,又走到了县令的面前。
县令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那水溅到了自己的官服上,“真是晦气,原本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忠贞烈士,拿水给泼醒了。”
一连几盆子水下去,许甜甜丝毫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显然早就已经疼的进入假死状态。
看许甜甜这一时半会儿的总是醒不过来的样子,县令心里颤了颤,随后又指了指旁边的人。
“你赶紧去叫个郎中来,不要让她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大事情了,闹不好,现在早就已经传到了京城的大理寺刑部,所以他必须得让许甜甜活着,也好给刑部一个交代。
更何况,今儿个他还没有开始动真格的呢,不过就是动了几鞭子,拔了许甜甜几个手指甲,要是就这样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虽然找了郎中,可是牢狱给的钱不多,再加之本就是犯人,郎中自然不会给许甜甜用什么好的药材。
找了一些药粉,拿了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番,嫌这里面实在晦气,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许甜甜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后背上传过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呲牙咧嘴,要不是因为她意志力够强,眼下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归西也说不准。
有些吃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从哪里射进来一束阳光,许甜甜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反映了好一会儿。
手指的疼痛感非但没有消除,经过这几天不太负责任的包扎,反而更加的红肿。
许甜甜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伤,费力地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一只手住在地上,触及了伤口,许甜甜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
有些艰难的从一旁拿出了之前无忧给的药粉,轻轻的洒在了几乎露出了白骨的手指上,清清凉凉的,倒是没有方才那种要了命似的疼痛了。
一连三天没有吃东西,喉咙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喝了一口水才感觉终于好了一些,只是这一碗水叫许甜甜许久不曾进食的肚子越发的叫嚣了起来。
玄晔始终担心着许甜甜,可奈何他不好出面,几次要直接挑明身份最后为了大计不得已忍下来,只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和无忧和起手来。
两个人一连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玄晔有些颓废,无忧打算再去一趟牢狱,瞧一瞧许甜甜近况。
在玄晔强烈要求下,无忧不得已带上了玄晔。
“甜甜,甜甜——”
许甜甜昏昏欲睡,又听见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玄晔和无忧。
“玄晔,你怎么来了?”
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又碰到伤口,只是眼下玄晔在这里,她不想叫他担心。
“甜甜,这些人居然敢对你用刑,我去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