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还正在惊慌失措之中,不曾反应过来,眼看着男人的剑就要刺穿许甜甜,玄晔打出袖口的短箭,将男人手里的剑断成了两节。
许甜甜瞪大眼睛瞳孔里倒映着方才的惊险,想要逃跑,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大脑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找死!”
玄晔一双眸子通红,周身的冷气如同来自于地狱的修罗一般,失了理智。
黑衣人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反应,许甜甜这才反应了过来,立马上前拦住了玄晔。
“留下活口,总不能都已经这般了,却不知是谁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吧。”
玄晔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停了手,躺在地上的男人早就已经奄奄一息。
许甜甜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轻轻的试探了一番,“还有呼吸。”
玄晔起身,只是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间睁开了眼,起了旁边的匕首本能的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许甜甜刺去。
玄晔感觉到了微妙的动静,紧紧地搂住许甜甜,把她的头摁进怀里,转过身顺着那人的胳膊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黑衣人的心脏,鲜血顺流而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许甜甜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力量,红了眼睛,说不怕是假的,玄晔是她的信仰,亦是她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的依靠。
良久,周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许甜甜悄悄的在玄晔的怀里探出一个头来,却始终都控制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
一侍卫一一的试探了地上人的呼吸,过来禀报:“王爷,这些人都是死士,即便是留了活口,他们牙齿上有剧毒也都服毒自尽了,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线索。”
玄晔放开许甜甜,眼睛里的冷漠如同寒窖撒发出来的寒气一般:“知道了。此事不可大肆宣扬,带两幅尸体回去,再好好的看一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天色本就已经晚了,一行人没有敢再耽搁。
“今日你定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吃了饭早些歇息吧。”
到了王府玄晔嘱咐了许甜甜两句,进了书房之后便没有再出来。
……
幽暗的深夜之中,太子府的书房还正明着灯火,一黑衣人单膝跪地。
“啪——”
“失败了?废物!本少派出去的十八个死士,竟无一人生还。太子府养着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赵子辰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伴随这茶里滚烫的茶水溅起。
“阁下,靖王内力并不可测,我们根本就无法近身。更甚,夜黑风高也难免有失手之时,若非是属下不曾出面,只怕……”
赵子辰眼神冷冷的遏制住了黑衣人,“够了,本少不想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斗时可是给靖王留下了什么线索?”
黑衣人低头,如实禀报:“那些人临去时并没有佩戴特殊的配饰,靖王只是在现场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大概是没有发现什么。”
赵子辰怒目圆睁,若非是因为还有些许理智,跪在地上的这黑衣人只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大概?本少不要大概,现在立马给我去查明靖王到底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的蹊跷。若是有任何疏漏,本少唯你是问。”
“是!”
……
太子府,玄若尘听闻玄晔在东城威望极高,怒火中烧,金栗寂带着婢女端着汤羹款款走来,“殿下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东城遇到了什么不舒心的事情,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玄若尘摇了摇手,脸上带着一抹强硬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这些奴才办事不利,今日你的赏花宴可还顺利,郡主可有说过喜欢什么花?”
金栗寂将婢女手里的汤放在了桌子上,听闻玄若尘问及许甜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靖王妃是个及聪明的人,对于这些花花草草的也很是了解。臣妾也问了王妃可否有喜欢的花,只是王妃脱口而出的花种,臣妾并不曾听闻,问了众人皆是不知晓,也不知娘娘是在哪里见过。”
玄若尘并没有注意到金栗寂对许甜甜称呼的变化,点了点头就觉得像许甜甜这样的人所见识的东西自然不是这些普通人能比拟的。
“娘娘本就身份尊贵,见过的金银珠宝,奇花异草的既然不是寻常人能见识过得。既然太子妃对这些花草喜爱,那娘娘喜爱的花草太子妃多上着些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