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素来都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玄晔第一次见到,就觉得似乎这样的许甜甜更有趣一些,不住的就想要在戏弄戏弄她,更上前了一步,一只手称在墙上,将她几乎圈进了怀里。
“哎,王爷!”
许甜甜心跳加速,稍稍下蹲,从玄晔的手臂下躲出来。
玄晔挑了挑眉,转过头去看着她。
“那个,我不过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更何况王爷这般衣不蔽体,实在有伤大雅,更甚,王爷就这样裸露着,岂不是让我占了便宜。这样,王爷便先洗着,我伺候沐浴更衣呢就在外头侯着,如何。”
许甜甜脸上带着巴结的笑意,双手合十。
玄晔一双邪妄的眼睛里带着点滴的笑意,转过身去,又悄然逼近。
“怎么?敢对外宣称的这般豪放,却什么都不敢做?原来东城娘娘是这般口行不一之人。”
许甜甜再后退,“王爷,你若是再不去洗这水,怕是就要凉了。”
“无碍,等什么时候你愿意伺候本王沐浴了,本王再去洗。本王就爱洗凉水澡!”
许甜甜……
剧情似乎发展的不太对,就算是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也已经孕育了两个孩子,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她不过就是随口一句搪塞金栗寂的话,这男人怎得还耍上无赖了。
许甜甜头疼,不过就是这么一句不过脑的言语而已,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没了清白?
比起浴室里的热闹,靖王府大堂里的来客可当真不太好打发。
金栗寂猛地站起身来,若非是顾及着这眼下所在之处并不是太子府,只怕扬起来的手会落在惟妙的脸上。
“什么王爷在洗澡,你休想随意找一个理由来诓本妃,即便是王爷真的有洗澡,也素来不会让女人近身,这大白天的,本妃便不信了这个邪。”
一面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铁定了心的定然要查看个究竟。
惟妙紧紧的跟在身后想要阻拦,“太子妃,太子妃娘娘,王爷有令,外人不可踏入王府半步。眼下王爷在沐浴,娘娘若是强硬闯进去,这话传出去怕是对娘娘名声不好,王爷也不会乐意。”
金栗寂转身,眼睛里如同寒泽一般散发着幽幽的冷气,“闭嘴,就凭你这么一个丫鬟也有和我说话资格叫你家主子出来。”
金栗寂刚走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要进玄晔院子时,沈一止住她,“来者何人?王府重地,怎可擅自闯入?”
金栗寂抬起下巴,眼睛里带着的不屑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放肆,我乃太子府正妃,岂容你这等下人呵斥,你只管实话告诉我,靖王可在府中。”
沈一后背笔直,果然太子府的人皆是一群自自以为是的废物。
“娘娘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并非是靖王府的。王爷在不在娘娘无权过问。王爷的院子乃是王府重地,娘娘莫要为难属下,还是识趣些自行离了这里。”
“你……”
金栗寂气急,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沈一,随后瞧见厢房似乎有人影,不在理会他,径直闯了进去。
“啊——”
屋子里玄晔和许甜甜两个人正僵持着,许甜甜本能的往后退去,可是后面已经是浴桶,一个不注意往后倒仰了过去。
眼看着许甜甜就要栽进桶里,玄晔眼神倏然变得幽暗,一只手紧紧地圈固在了她的腰上,把她禁锢在了怀中。
金栗寂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幅场景,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许甜甜长发如瀑,阳光似乎勾勒了她清秀的脸庞,玄晔一双眼睛只停留在她的脸上,即便是金栗寂心中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玄晔和许甜甜两个人便像是天作之合,极其般配。
玄晔放开许甜甜的腰,柔软且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还说要伺候本王沐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下次万万要小心些。”
随后转过头来,眼睛里不似方才的温柔,甚至还带了些怒愠:“沈一!”
院子里的男人进来,单膝跪地抱拳,“王爷,属下该死,只是太子妃执意要闯进来,属下一时失职,望王爷惩罚!”
玄晔刚想要说话,许甜甜就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往前走了一步,将他的话憋了回去。
“起来罢,这件事情说来也全怪不得你。你这一活生生的人,既要护着王爷的安危,又要看着这些阿猫阿狗的,也实属不易。”
惟妙在一旁捂嘴偷笑。
金栗寂脸色难看至极,她怎地听不出许甜甜这是指桑骂槐,深呼吸一口气,也放低了姿态:“王爷,今日是本妃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