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夜明珠,将它收进了怀里,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狼狈的出了王府。
在许甜甜的心里所有的东西都比不上玄晔,不要说他怀里这一刻区区的夜明珠,即便是他想要将心掏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只怕许甜甜也不会多瞧一眼。
他承认对于玄晔的确是嫉妒的,既然老天爷让他遇见了许甜甜,又为何不让他们二人在一起?这世间有太多的痴情男女最终分散,更加遗憾的乃是兰因絮果,可是他堂堂的一个庆国太子不愿爱而不得。
在许甜甜面前江山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许甜甜面前他也算不得什么。
“甜甜,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我还要如何做才能够讨得你的欢心?”月黑风高昏暗的街道上早就已经没了人影,偶尔路过的行人匆匆的看一眼,正在喝酒的奕允之只以为是哪一家的酒鬼。
奕允之手里拿着酒满脸通红,看模样似乎是已经醉了。只是心里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让他十分的清醒。
不是说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他还将许甜甜拒绝他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心里还会那般的痛彻心扉?
男人步子踉踉跄跄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身后的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却一直没有上前。
奕允之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时不时地灌下一壶烈酒,“玄晔,你知不知道本王是在拿你的命和你换甜甜,你宁愿连命都不要了,都要将她给留在身边。是啊,世人皆会说你靖王深情,可最多不过两年甜甜就会成为一个寡妇,终归到底你到底是自私的,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哈哈哈……”
一面说着仰天长啸,只是却不知为何眼角莫名的就有一些湿润。
皇宫里,皇后懒洋洋的侧躺在贵妃椅上,旁边伺候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按着腿。
“此话可是当真,你们没有听错?”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点了点头,确信自己不会有错。
皇后挥了挥手,将旁边的人全部都给退了下去,站起身来脸上的妆容雍容华贵,“玄晔明明有可以救他命的机会,可是他却这样平白的放弃了,到底是因为他当真对着许甜甜用情至深,还是因为他本就没有病?”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相视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王爷,王妃。皇宫里的李太医来府上问安了,说是皇后娘娘担心王爷身体,特意让太医过来查看一番。”
靖王府,许甜甜难得想起来了她屋子里还正养着一些花花草草,不过刚来了兴致便被人打断,看了一眼旁边的玄晔,拿了剪刀剪下了已经枯萎了的枝桠,“既然都已经到了府上,自然得要太医回去好回话。”
许甜甜说着沈一就已经带着太医来到了屋子里,太医跪在地上紧紧地皱着眉头,许甜甜喝了一口茶,良久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才开口询问:“太医,王爷最近夜里总是有些咳嗽,身子可有碍?”
太医从地上站起来收起了手里的东西,“王爷脉象虽然比起之前来好了不少,可依旧甚是虚弱,体质比起常人来也差了好多。王爷万万要保重好身子,切不可得了风寒。”
玄晔点了点头,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咳,脸色看上去煞白。
说罢,太医拎了药箱出府。
许甜甜瞧见的太一走远了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将放在玄晔怀里的汤婆子撤了出来,“好端端的皇后为何会忽然想起要人来看望你的病情?”
这炎炎夏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即便是一个健康人也难免会得了风寒,若到时玄晔生病,惊动了皇宫里的那些太医,再前来把脉只怕会更加引的皇后怀疑。
玄晔站起身来,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妥引起了她的怀疑?”
许甜甜抿着唇,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若有所思。她和玄晔二人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行事,这几日里大概是太过繁忙,再加之有不少人前来挑衅,她到是将这件事情疏忽了,只是不知道那皇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