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浣凌抑不住笑地道:“哟,王爷怎么如此快便用好晚膳了呢?按理说有佳人在畔,这晚膳的时间应该比往日更长一些才是,这只怕一刻钟都还没到吧?”
面露苦笑的龙御沧挥退了芝兰等人,独自上前在风浣凌身边位置坐下,随即又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为夫不是怕娘子当真生了气,这才急巴巴地回来看看,一路上都在想着要如何好好哄哄娘子,今晚才不至于又被赶到书房去睡。”
到书房睡这一茬儿,还要追溯到夏宫一行之时,那次便是因为颜无双肖像画一事让他们闹得极不愉快的。
风浣凌略略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后,方才将头枕在他肩上,几乎贴着他耳畔轻声道:“王爷便不怕被人知道后,笑王爷太过‘惧内’么?若是被那佳期知道,只怕又多项对我这当家主母失仪的指责,愈加有理由劝王爷纳新人侍奉了。”
耳廓感受到的阵阵温热气息,让龙御沧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地紧了紧身子,同时也将怀中娇躯抱得更紧了一些,“为夫觉得这‘惧内’乃是美德,有何怕被旁人知道的?为夫什么新人都不稀罕,只想让娘子侍奉一辈子,不知娘子可乐意担此辛苦?”
故意要逗他的风浣凌,一个“不”字刚要脱口,不想却正中了龙御沧的“奸计”,俯首便精准地吻上她那微微嘟起的嫣然红唇。风浣凌想着苏悦她们随时会将晚膳送来,便撑着双手推拒,不想却反倒激得他越吻越深,直至听到敲门声才停下。
“怎么这会儿反倒羞起来,适才当着那么多的人撒泼吃醋就不羞呢?”
本想逗她的龙御沧,反倒有些把持不住,区区一吻竟也让他微微有些轻喘,看着她面色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故意将她抱得更紧。
苏悦等人听到里面主子应允,方才敢推门把王妃吩咐准备的晚膳给鱼贯地送进来,瞥见王爷无比亲昵地拥着王妃,且看主子那绯红的脸色和异常红润的唇便知道,定是刚刚被“宠爱”过,她心里不禁愈加觉得纳闷。
先前还当众吵得那么凶,怎么转脸便又如胶似漆了?
待下人们重又退了出去并关好房门,风浣凌才娇嗔着道:“原以为王爷是位谦谦君子,如今看来竟是个惯会欺负人的,且还最爱欺负我!”
龙御沧有些委屈道:“为夫适才都那般隐忍地配合着娘子演戏‘欺负’旁人了,怎地现在却落得个欺负娘子的罪名?当真冤枉至极。”
说话间,他还意犹未尽地又在她微肿的朱唇上轻啄一口,随即好像又有些欲罢不能地顺势轻吻上她的脖颈与耳垂。
风浣凌怕痒地边左右闪躲边笑道:“怎么?帮我欺负你的佳期,心疼了?”
“谁的佳期?这世上为夫只要娘子是我的就好,其他不相干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精力。”
这倒不是龙御沧一味说好听的哄骗风浣凌,而是他的性子本就是如此,对于自认不相的人和事向来兴趣缺缺,哪怕就连一个侧目都懒得多给。
“那你还将人给买回来,且还弄回府里?”
“不是娘子昨夜吩咐让办的么?”
“是么?哦,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了。”
“……”
“其实我也不过是想,人家费了么这大力气把人弄了来,又费了那么多心思让你看到了,我们一味扔在旁边不理会也不好。”
“你想如何?难不成还真要我收了她?”
“王爷若是喜欢,倒也未尝不可,毕竟长着那样一张活生生的脸,就算整日只是看着,也总比看着终究是死物的画像好吧?”
说起来,吃自己的醋实在有些奇怪,可明明是风浣凌自己决定要把佳期弄到王府来,以便引出她背后黑手,但今日见顶着自己前世容貌,也是龙御沧曾暗中眷恋多年的容貌的女子在他身边,且还极尽谄媚以及挑拨之能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龙御沧这回半晌没有言语,只是眼神深不可测地直直凝视着风浣凌,许久后方才颇为讲起地道:“的确,画像终究不比看着真人来得好……”
风浣凌之前本是半开玩笑,见他竟然如此神色郑重地如此回答,立时就变了脸色,甚是坚决地跳下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