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那边传来了郝梦溪和赵梦淇的呼唤之声,我转头回应,再回首,他已不在。风中只留下了他那浑厚的声音:
“就借这宝地的‘渊’字作你的名罢。记住!你姓张!我也姓张!从今往后你名为张渊!”
这句话似有强大的魔力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天生,你傻愣愣的在这里做什么?”
赵梦淇见我呆涩的站在那里摇着脑袋,蹦蹦跳跳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梦淇师父?对了!方才家里来了一个人。”
“来者是何人呐?是不是来了个貌比天仙的女子啊?竟让我们家小天生如此神魂颠倒的呢?”
郝梦溪掐着腰,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故作生气状质问道。
“哎呀呀!你个小色鬼!平日里看我们两个还不够嘛?竟然敢迷恋外面女子!该打!”
赵梦淇也抱起手臂气了起来。
“不是啦!你们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天下哪里还有比你们还美丽的女子了?来的是个男人啊!”
我一说完,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虽然我还并不知道这不自在的感觉叫做害羞。她们听我说完,果然喜笑颜开,宠溺的摸着我滚烫发红脸蛋笑问道。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啊?”
“他说……他说他姓张。还说我也姓张,还给我取了名字。他还说他是……他是你们师伯!”
她们俩的神情竟然恍惚一怔,抚摸我脸蛋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给你取了什么名字?”
郝梦溪双眸黯淡的问。
“他说我叫……”
“张!渊!”
赵梦淇抢在我之前就道出了那人给我取的名字。
“厉害了!梦淇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生。你相信预言么?”
郝梦溪突然问我。
“预言?”
接下来,她们两个一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
…………
郝梦溪小时候生活在淇水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淇水就是《诗经·氓》中的淇水。
淇水是黄河的一条分支,黄河总有汛期,故毗邻河水的村子都有祭河的习俗。那一年黄河泛滥,淇水泱泱!也就是村子祭河的时候,两个人这才有了交集。
祭河,也就是祭祀河神。本来往年都是用牲畜祭祀河神,可那年淇水汛期偏偏过长,一连七日都不见好转。如此下来,庄稼必定颗粒无收,村子必遭饥荒,会饿死很多人!
村子恨不得将全村的牲畜都喂给了淇水,却都没有办法。这时有一外地道士云游至此,对村里人扬言说他有办法,他说他在别得地方云游时见其他地方用活人祭祀河神可平息河神的愤怒,而且这祭河的人选必须是美丽的妙龄少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