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昭听闻秦良玉是女子,当下愣了愣,又极快的回过神来,急忙对大夫道:“大夫,您一定要将她医好,钱财上我不会亏待您的。”
大夫已过花甲之年却仍红光满面,慈眉善目,满头银发如皓皓白雪,此时瞧着秦良玉的伤也不禁皱了眉:“不用柳姑娘多言,老夫自然全力相救,只是这孩子的伤也忒重了些。”言罢叹了口气:“是什么人能下得去如此狠的手。”感叹过后,不再开口,只专心处理秦良玉的伤口。
柳文昭双手攥成了拳,眼中含泪,焦灼的在床边踱着步子,瞧见秦良玉身上那一处处血窟窿时,鼻子阵阵发酸。想她都已伤成这样竟还背着素不相识的自己狂奔了一夜,如此重情重义之女子,实在令她敬佩,想起初时自己将她错认为男子,生了爱慕之心,此时虽有些遗憾今生不能与她做夫妻,但日后若能与她成为一对知己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她伤势如何?”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时的询问。
眼下秦良玉已经是不醒人事,许是疼痛的原因,她牙齿下意识的咬在一起,额角青筋暴露,一头青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面颊上,而后又一滴滴落在枕畔,那枕头不多时便全湿透了,即便如此,她仍是一声不吭,只是眉头深深皱成个“川”字。柳文昭见状,扑过去紧紧抓着她的手,又怕她将牙齿咬碎,强行掰开她的嘴,塞了块毛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