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吗？”他语调轻缓，听不出情绪，只是握着【灵刺】的手微微收紧，明晃晃的锋刃距离夏时雨不过两三寸，“就那么……急着摆脱我？”

将【灵刺】塞回夏时雨手上，穆良柒执着她的手，将锋利的一侧抵在自己心口，“那动手吧。”

欠你的，我一并还，只要你肯原谅我。

夏时雨手都在抖，慌忙想挣开握着【灵刺】的手，她知道，只要她原意，这一下刺进去，穆良柒必定会重伤，星蛮告诉过她的，此前穆良柒盗取海族之宝的时候，星蛮就是因刺中了他的心口而在此后的战斗中占了先机，若不是穆良柒是万年大妖，此前的胜负早在星蛮命中穆良柒心口的那一刻便分明了。

“时雨，别恨我。”他吻住了她，一双眼睛里交杂着温柔与愧疚，“我心悦你，至死方休。”

“我最伤心的不是生，不是死，而是到最后，你都不肯信我。”夏时雨的耳边同时响起这句话，梦境中的画面与眼前穆良柒的告白交错着在夏时雨眼前交错上演。

“不爱的人，是会走的。”她又想起了那个为爱而死的孟婉宁，那个最后在画中烟消云散的女子。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大殿上，没入胸膛的【灵刺】让穆良柒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我……”夏时雨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瘫倒在了地板上。她真的……刺下去了。

“时雨……看着我——”他还是那么从容，即使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他最担心的，还是给自己一刀的女孩，“看着我——别怕，别怕。”

那一日，他说他爱她。

那一日，她给了他足以致命的一刀。

而他，叫她不要怕。